红杏说:“你也别再问了,更别对旁人说,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成。要紧的是得让小夫人知道咱们的心。”
此时,温鸣谦已经同儿子吃过了早饭。
只有张妈还饿着肚子。
“张妈,你饿了吧?”宫长安摸了摸张妈的大肚子。
“你今日的早饭注定要晚了。”温鸣谦笑了笑。
张妈食量大,一个人顶好几个人的饭量。
而外头已经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声音,是红杏和坠子回来了。
“这两个妮子明摆着是看人下菜碟。”张妈说,“姑娘,你说今日是小惩还是大惩?”
温鸣谦把最后一颗棋子收回到棋罐里:“趁热灶火一气炮制了吧!省得日后为这等琐碎磨牙。”
往后极有可能再把她送回霜溪去,这个有名无实的主母,谁会放在眼里?
况且他们还得趁着这机会向小夫人表忠心呢!
张妈走到外间叫着她名字说:“红杏去催早饭了,这半天还不回来,你去瞧瞧。叫快着些,太太和四少爷早起了。”
坠子闻言悄悄翻了个白眼儿,嘴上答应的倒爽快:“知道了,这就去。”
她磨磨蹭蹭来到厨房,就见红杏正和厨下的几个人在嗑瓜子说闲话,当然不可能议论别人,只能是温鸣谦。
她们两个互相调笑着,明摆着不把温鸣谦母子当回事。
不光是她们,这府里头凡是有耳朵的都知道了。
老爷很是不待见夫人,连她的面都不见,甚至还不许他们母子随意走动。
边说边取了香炉来焚香,宫长安和温鸣谦则在窗边下棋,温鸣谦执白子,宫长安执黑。
张妈焚好了香,转身找不见人,便道:“分派来的这两个丫鬟,当真是惫懒,做起活来磨磨蹭蹭不说,还动不动就不见人了。”
“我看她们两个挺伶俐的,只不过是在这院子里懒散。”温鸣谦笑了笑,“大约是认定我在这里住不长,故而才这么懒怠伺候。”
“催你快回去呢!敢是脚被人拴住了?”坠子走进来笑着调侃,顺手捏了一把红杏的水蛇腰。
红杏回头推了她一把,顺着她的话说,“我的脚被拴住了,你的脚快,喏,早饭在这里,你快端回去吧!”
如今的云淡风轻,是经历了多少锥心泣血的恸悼,煎熬了多少耿耿不寐的长夜,方才磨砺出来的。
没一会儿,丫鬟坠子从外头进来了,手里拿着描好的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