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静修参禅果真悟了道?
温鸣谦笑着看了她一眼,起身向众人说道:“虽然舍不得众位,可我如今还在斋中,只好避席。大伙儿千万不要因我扫了兴致,等过几日我斋戒过了,必要再设一席,以赔今日失礼之过。届时还请各位千万捧场,谨候光临。”
众人自然不会反对,纷纷应说着到时必来之类的话。
温鸣谦离席,宋氏将她送至花园门口。
“你快回去招待客人吧!莫叫人挑礼。”温鸣谦站住脚说。
“不差在这一时,我还是将太太送到住处吧!看看还有什么不齐备的。”宋氏一派温良恭顺。
“你瞧你,也太小心了些,我虽然才回来,可毕竟是这家的主母,但有什么不到处我自己便吩咐人料理了。”温鸣谦言笑自若,“不信这家里的哪个下人敢不听我的话。”
顿了顿又拍拍宋氏的手说:“哦,对了,若是你受了委屈也只管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做主。”
说着便一手扶着张妈,一手牵着宫长安姗姗离去。
宋氏望着她的背影,几乎不曾把银牙咬碎。
温鸣谦这一路的举动言辞,分明都在告诉她一件事:我才是这个家的主母,有我在,你永远都是妾!
温鸣谦也朝她望了一眼,轻轻颔首,但并未单独说话。
随后又将宫长安拉至身前,轻声教导:“长安,给各位客人见礼。”
纵然宫家人守口如瓶,也架不住有心之人揣度猜测,总是能摸上去几分。
但终究事不关己,各家过各家的日子,谁没事去扯这个臊?
而如今温鸣谦又忽然回来,且是这般形象,众人更不免在心里猜测。
众人的神色温鸣谦都看在眼里,她们心中作何想,温鸣谦也清楚得很。
她只是微微笑着,一派端庄温和,向众人施礼道:“唐突来见,实在有些失礼。但我暌别京师许多年,听说今日各位都在,便实在等不得要来见见。想来诸位必能解我心意,不会怪罪。”
众人都点头称是,其中永清伯府的大奶奶刘氏望着温鸣谦,眼睛不禁湿润了。
赏花宴自然以赏花为主,就在后花园里搭了凉棚,安排了座椅锦褥,虽不够正式,但胜在有趣。
琉璃瓦砌成的八角花坛中,那株双色牡丹锦簇簇一蓬,俏立招展,如迎故人。
众人早都落了座,原本在说说笑笑,可当温鸣谦与宋氏携手走来,说笑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