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图拱手,讨喜一般的道:“大王虫身破除桎梏,长至这般境地,必有百年的精修,且有飞蜈血脉在身,定是家学渊源。”
“你都已炼形有成,人身齐备,还怕我?”季明继续试探的问道。
“炼形未必代表实力。”
胡图不知对方何意,只得耐心解释的道:“在精怪中,最难成的,便是虫豸草木一类的,凡有所成,必然厉害非常。
我虽有个人样,可只是沾了狐性有灵的光而已。”
“原来我已算有点道行了。”
季明心道。
胡图儿虽有些惧意,但还是忍不住打探起来,道:“您来此地,可有乌松子的下落,我一直在找他。”
眼看终于步入正题,季明直接说道:“他死了!”
“死了!
死在哪里?可留下什么遗物,尤其是纸稿一类的。”
社鼠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他这个猜测。
“回大王,老太爷走了。
待社鼠悠悠转醒,季明已盘在树上,隐在枝桠后,稍稍遮挡一下自身。
“你是...哪位大王?”
这一次社鼠没再晕厥,颤颤巍巍的问道。
无胆的社鼠应道。
这一类鼠精还是一如既往的骨头软,季明开始询问起狐社中的情况。
从这社鼠洞中的食物气味,季明心中隐隐觉得那狐社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明看了一会儿草中忙碌小虫,而后回想着在附近某一位社鼠的土窝。
同样是在这里,他曾命令一只社鼠监视着落在大杏树上的蝠鸮二怪,这里真是充满回忆。
如今故地重新,别有一种体会。
“我问,你答,可否?”
“可,当然可。”
“吱吱吱~”
被突然抓握住,又见到三尺左右的黑巨蜈,近在咫尺的弯曲毒钩,这社鼠怪叫两声立马昏死过去。
阳光之下,季明视线扫过坡上,曾经他在这里同群鼠度过一段美妙时光。
微风过处,草坡上的草叶轻轻摇曳,偶尔可以看到成群的小昆虫忙碌穿梭着,它们这样忙碌,可终其一生都无法开通灵智,更别说炼形得道。
“根茎菌类?”
社鼠的胃口,早被社中狐生们的残羹冷茶养刁,后又有季明供应过一段时间崖蜜土蜜,何时肯吃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