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讲下来,仿佛是妥妥的亲眼所见。
尹毅静静地听到此处,忽而失笑,他扶着微微泛酸的腮帮子,憨直答道:“少姝姑娘,你是不是把我当作阿圆阿柱那起小孩子了,又说起故事来,不过,姑娘讲的这些个故事个个有趣,哈哈哈!”
见尹毅不相信,少姝不以为忤,嘻嘻笑着给出了个主意:“尹毅哥,你的耳朵比我灵光,不如放近些,仔细听听看?”
尹毅只好应了,轻轻捧起叶子,贴耳倾听。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手不禁颤抖开了,从那片叶子薄如布帛的“身体”里,竟隐约传出了疑似打鼾的呼噜声,怎么说呢,与小叶的动静多有几分相似。
尹毅不由自主地应了声:“在哪里?”
“你且过来,”感觉撑在桌上的手给少姝一把拽了起来,少姝的手指凉凉的,尹毅却莫名不好意思,像给烫着了似的,轻巧地抽了回来,尴尬笑,“姑娘只管告我在哪儿就得了,我去寻他!”
少姝称是,她觉得一个人的心性越沉淀至深邃,越能为细微的事物感到喜悦,越能发现人生中隐藏着诸多快事,达到如此纤细温柔的程度。
尹毅又道:“作为医师,师父向来秉持仁心仁术,日夜劳碌,这么晚的时辰了还要出诊。”
“虽说医师旧有‘医不扣门,有请才行’的说法,但村中有几位老人,孤身独居,不良于行,舅舅便也不忌讳了,他每隔些时日,必要亲去登门探望过,才好放心。”
“小叶哥?他没有跟着舅舅去啊!”少姝坦言告诉。
尹毅格外吃惊,他晃晃头,小叶没去么?可有好半日没听到院里院外的动静了。
这当儿,听到少姝神神秘秘的问:“想知道小叶哥在哪里了吗?”
只见思霄沉沉地一点头,双手按上尹毅肩头,这瘦削的肩头里,隐然有一股挺过了厄运的坚强。
郑重对着弟子稚气未脱的面庞,虽然看不到,但思霄相信他能以自己的方式感知得到,然后便徐徐说道:“以病苦作道场,莫说你这暂短的眼疾,亦或是别的痛楚,俱可虚怀以待,在其间砥砺心性。这些日子以来,你其实已做得很好,只是不自知罢了。从出了门跌跌撞撞到如今步履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