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味道?那可太多了!做过饭,有饭菜味;洗过衣,有皂角味;煎过药,有药草味……如此说来,统统是学问的问道喽?”少姝回过头,眨巴着眼。
尹毅一蒙,答不上来了,木讷的样子逗笑了少姝。
过了一会儿,显然少姝又找到了别的药草,忙得又是刨又是锄,尹毅凑上去:“姑娘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话虽如此,但珐花她家唯有这一个闺女,既心爱陶艺且更愿意为家里分忧,若选传承人,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看来少姝早为好友筹谋过了。
“武大叔的手艺确实没得说,”尹毅道,“常听我父亲夸赞说,武家的陶器一到城中就会给商户抢购一空。”
听他讲得热闹,少姝乐得掩住嘴,这便答道:“好!都是好意头!舅舅定会喜欢。”
“不过,”尹毅面露难色,“也有些时日了,思医师仍未回应我的拜师之请,不知他愿不愿收下这份束修?”
“不妨事,你也清楚舅舅他从不在意虚名虚礼,再者,我妈妈既应了这事,自然会帮你去说。”
尹毅失笑了: “珐花还敢求告这个?我妈说,她每回到武家店里购置,那姑娘总羞羞怯怯地,不时隐没在一排排置物架和瓷器后面,只有在询问买价的时候她才会移步现身,每每未语先飞红了小脸。”
珐花是少姝睦邻武家的女儿,是她山居以来的好伙伴,其家宅坐落于鸑鷟泉对岸,与少姝家隔河相望。珐花的父亲武成器,以烧制陶瓷器为业,乃洪山数得上名头的窑主之一。平日里没事,少姝常到她家里玩耍,家里过活所用陶瓷器具,一应是从武家购置的。
他又想起来什么,忙道:“咦,我好像听说,陶工技艺在传承上是有祖制的,传男不传女,纵是她磨破嘴皮怕也无可奈何呀!”
“照此说来,夫人叫姑娘什么都学着做,也是在引她疏通心力了。嗯,我也模糊觉出来了,一味怕孩子吃亏,动辄代劳实在无益。”
“确实,让孩子亲去历练,从易到难,慢慢地,会琢磨出如何接受,如何面对,如何度过,有了自己的应对,孩子才算开启了内慧。”顿了顿,思霓接着倾诉心声,几乎是在与对方掏心窝子了,“有孩子才是你我的福气,在这一场为人父母的修行中,能够看着他们越来越好,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知足开心的。”
这番肺腑之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