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感觉有人悄悄拉了拉他衣角,是行方凑了过来,低声问道:“阿宓,依你看,这位该是何方神圣?”
思宓调皮地翘起一侧嘴角,直视行方,但笑不语。
这当儿,听那一品氏继续说道:“水性就下,首领便顺此导之入海,人水各得其道,善也。”
“这也是无法之法,晚辈深知水势无法硬挡,只有人给水出路,水给人活路了”,禹举杯一饮而尽,顿觉胸中热气腾涌,疲乏尽散,舒泰异常,继而坦言道,?“虽有效验,但工程浩大,绝难一蹴而就。”
“生化不息乃万物绵延的根本,譬如这人身,阴阳一旦失调滞顿,也须加以调引,梳理返正亦所费长久。”
“我等一路行来,任何损耗都不及人的损耗,所有治水义士,且不论资质如何,开山辟路之时无不透支力竭,有人被落石砸伤甚或四肢不全,有人在爬山时摔的影踪全无,也有人在行进中被洪水大浪席卷而去……,艰辛如斯,晚辈常想,如何才能不辜负他们呢,唯有倾尽全力速速排去水患。”
一品氏连连颔首 :?“确属不易,据我所知,首领率部栉风沐雨,攻坚克难,除了重开水路,还拯救了不少困在山上的饥民。”
“哦,这事多亏有伯益辅助,我们顺着山路砍削树木作路标,为迷途求生的人们当指引,队伍迁移中,总将猎获的鸟兽送给山民,以助他们熬过饥寒困苦。”
“首领至诚至性,功德非凡。”
“禹实不敢当,家父曾说过,天地如父母,万物如子女,是为一体,利物济人是我辈之责,绝无自避推却之想。”
“是了,首领这般仁心为民,定有至亲鼎力相持。”
“实不相瞒,晚辈所学所用均得传于家父,奈何他老人家已身逝,至于妻子,”禹顿了顿,“我已经多年没有回去了”,一提及家人,禹贯来强悍的内心深处,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