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金玉微微点了点头,略一迟疑,言道,“那何时将这些猎犬送去相州?”
“应在五日之后。”
“为何不从速送去?”计金玉疑道。
蔡郃言道,“此去相州总舵有千里之遥,以马车日夜兼程来讲,十二个时辰当能到达,但猎犬至多两个时辰,便会醒来,届时必是大叫狂吠,途中定会惊动他人,惹来不必要麻烦。”
“为何迷香只下两个时辰药效?”
“迷香之物会伤人神识,对猎犬也是如此,药力过重,是会伤它灵觉,是故只下两个时辰药效,而黄四、连五二人精通训犬,五日内可将猎犬重新训服为我所用,届时再送去总舵不迟。”
“原来如此。”
“此下应是丑时将至,”蔡郃望了一眼厅外夜色,转而又道,“此宅有一厢房,是我家帮主与执事长老来幽州之时的休寝所居,乞丐斗胆请向公子在此留宿休息,不知意下如何?”
计金玉自不客套,闻言拱手道,“在下悉听蔡舵主安排。”
蔡郃哈哈一笑,起身作请计金玉到客厢休息。
****
子时三刻,南院宿卫司署衙,已为休寝的指挥使赵启被近侍唤起,睡眼惺忪来到暑堂,瞥了一眼站在厅门前相候的乌里,跨入厅中,言道,“发生何事了?三更半夜扰人清梦…”
乌里随后行入,应道,“属下该死,营寨狩犬被人劫走了…”
赵启顿然吓得睡意全无,转过身形,厉声道,“狩犬被人劫走?那你还回来作甚?怎未去追那劫盗?”
“那些盗匪逃入后山密林,属下、属下等人贪杯,醉劲过甚,使气机有损,追之不及…”
“好,好…”赵启气极反笑,一脚将乌里踹倒,“混帐东西,你作死还要连累本使。”
那猎犬是辽穆宗心爱之物,特地从上京送到西山营寨饲养,以作南巡狩猎之用,此下被人劫去,作为宿卫司指挥使,自是难辞其咎。
乌里爬了起来,一脸煞白,嚅嗫着不敢作言。
赵启怒目而视,又道,“他们有多少人马?是用何手段劫了狩犬?你可是瞧出他们来历?”
“盗匪共有十余人,他们从营后潜入,用迷香将未排兵卫与狩犬迷昏。属下发觉之时,他们已将狩犬夺出寨外。”乌里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赵启,咽了一下口水,又道,“属下虽不能从武学窥出他们来历,不过属下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