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玉微微一笑,“当年贫道心性顽皮,曾让高人易容,入了太白书院修习武学,待遇上无悔子师兄点化,方为恢复本来面目,却为让沈先生心生疑惑了…”
“原来如此…”
“且让贫道与沈先生包扎一下伤口…”高若玉言语中从袍?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未待沈连城作答,拔开软木塞,举着小瓷瓶,对着他的右肩背与手臂伤口上轻轻抖动,待这小瓶子倒出的褐色粉末洒在伤口上后,沈连城只觉得伤口一阵清凉,原来直流的鲜血竟是瞬间止住。
“多谢婉真姑娘…”沈连城轻笑一声,“这些皮外伤沈某倒是不放眼里,莫浪费这灵药…”
但以沈连城的身手,此言倒是不虚,高若玉微微一笑,“贫道知晓沈先生了得,只是贫道眼见不得先生流血…”
“哈哈哈…”沈连城开怀大笑,望了一眼高若玉,旋而一叹,“婉真姑娘何以穿上这道袍……”
高若玉摇了摇头,“沈先生欲行往何处?为何那蒙面人要在此攻袭先生?”
沈连城见高若玉避开自己所问,但猜她入了道门是有隐情,心知不能追问,闻言便道,“沈某受国主所遣前往荆南行事,想是有人不愿江南朝国与荆南交好,便是暗中伏袭沈某,婉真姑娘你又何以会现身此地?”
“沈先生去荆南,应是想让荊南嗣王拒绝宋兵借道吧…”
“哦?”沈连城心头一震,“婉真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沈某所行目的?”
高若玉摇了摇头,举步行到翻倒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犹在呼气低嘶的马匹边上,蹲下身形,轻轻抚摸一下马颈,那马便是毫无声息,站起身形,望了一眼已为行来身边的沈连城,“沈先生,可知贫道原本的真实身份?”
沈连城摇了摇头,“沈某但知婉真姑娘易容,也是作想婉真姑娘另有身份,或是这婉真芳名也非真实…”
“不错…”高若玉点了点头,“贫道俗家身份是为此下荆南嗣王的亲姑姑…高若玉。”
“啊!?”沈连城大吃一惊,“你、你是荆南智勇双全的高郡主?”
当年顾言春曾去荆南协助高从义谋反,被高若玉所破,沈连城自也知道,却未料是眼前之人。
“往昔如烟逝,今事他日云…”高若玉轻叹一声,缓步前行,“三日前嗣王使人告知贫道,说是中原王师要去武平之地平叛,心恐中原王师会借道过境,使贫道回荆南应对此事…”
沈连城但猜高继冲对宋兵借道大事不敢决断,是故使人请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