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婚后有半个月…那日他来我房中,使下人备了一桌酒菜,喝了半醉之时,只见他夺泪而岀,言说愧对先帝,愧对姐姐…我自不敢作问缘由,只得沉言与听…他作言当日有贪图富贵之人唆使三军兵卫拥立其兄,在几万人马情绪激奋之下,若为不应,不仅自身性命难保,且哗变的将兵当会另拥他人为帝…”
“如此作言是说赵匡胤他是被逼之下才登基篡位?”常青青一声冷笑,“那你可是信他所言?”
“我、我…”
“赵贼他还言说了什么…”
“他、他还言当时局面无法控制,但恐兵将会伤害了先帝子嗣,便在应允受拥的前提下,让哔变的将兵答应不得伤害宫中的太后与小皇帝他们…”
“好、好、好…”常青青连声道好,旋而沉声道,“赵光义他可有告诉你,是他诓我与江大人一同离京…”
徐美菊一时怔住,“这、他诓姐姐离京…”
常青青惨然一笑,“先帝宾天百日之后,按俗礼中原百姓可行喜事之约,赵杜氏便进宫请求太后赐婚,使我与赵贼成婚,当日太后便应了她的请求,下旨召我入宫告知婚约之事,而那日酉时,赵贼去往我府中,言说先帝宾天、穆先生遭难,慕云姐姐她们心中悲痛,当将此喜事告与,定能冲淡慕云姐姐她们哀伤心绪…
我虽觉他所言有理,但那时慕云姐姐是在莫忘岛,便与赵贼言知不识莫忘岛详细所在之处,不若待方伯父年后来探望之时,让方伯父带我同往。
那赵贼便说我江师兄(常山与江秋白是师兄弟,常青青私下称江秋白为师兄)定然知晓莫忘岛确切所在,又言江师兄心境悲伤于先帝宾天,终日郁郁寡欢,不若使江师兄带我同往,亦可使江师兄换个环境有所遣怀……”
“我自不知赵贼心怀不轨,却是、却是认为他所言可行…”常青青言语一顿,片刻之后恨声道,“若使我江师兄未曾离京,赵匡胤如何敢谎报军情,使他能领兵北上,赵光义兄弟二人早是有的图谋,竟是将大逆之罪推到三军将士身上…”
想是觉得常青青所猜不差,徐美菊脸色顿白,一时沉言。
“可恨我竟为他所利用,使先帝宗庙有失…”
望着常青青惨然中愧疚的眼神,徐美菊心头一痛,“姐姐…”
“我知如妍你的心性,若使不将嫁与他的原因当面告知与我,你定然心中难安,此下已为言岀了,你但可离去回京了…”
徐美菊低首沉言片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