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卫一惊,“师弟的意思,难不成是指……会生逆乱?”
事关重大,周永卫却是不敢明言说出赵匡胤有谋反意图。
“我是有此虑,听得传言便暗中请教了保章正大人。但以他所见,说是三垣天象无有异常,应无逆乱之事发生。
不过他又称天象突变难料,想是因为这猜断重关事大,便为将苗少监所断以及京坊传言写上密信,托严秋严统领转呈江大人知晓。”
“让严统领转呈?难道江大人不在京中?”
“师兄你去西京的第二日,江大人与常郡主也为离京省亲去了。”曹江点了点头,“太后授赵太尉兵权,同时与旨江大人为征北监军使。而严统领恰好带旨前去告知江大人,是故保章正大人才将密信托他转呈。”
周永卫心头一松,“江大人行事稳重,谋智不凡,想是会窥出其中蹊跷,且他又奉职监军,但料应无乱事发生……”
“话虽如此,我这两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曹江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为忧国忧民之心怀呀!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哈哈……”周永卫轻笑着站起身子,“昨日刚一回来,邻里便来宅贺年,贪杯多喝了几口,又恐误了当值时辰,却是未敢休寝,此下神疲力乏,我去楼上偷懒一下,若有巡官查问,有劳师弟应对一下。”
二楼共有三间房,东侧是案牍室,正中间是为藏书阁,西侧挨着楼梯边上的是一间厢房,是做为当值官员临时休息之用。
曹江一时苦笑,望着地下的取暖火盆,“早春甚冷,师兄且将火盆移去,免了生上风寒……”
“也好,师弟且让鼓楼中的学生再燃上炭火送来。”
钟楼本有一名鸡唱与两名学生随侍当值,曹江为了便于与周永卫言事,却是将三人遣去相邻不远的鼓楼。
曹江站起身子笑道:“我一人在此独坐,但恐也会困乏,还是去鼓楼算了。”
……
卯时时分,报时钟鼓声响起,将入睡中的周永卫吵醒。待钟鼓声消去,周永卫方是下了床榻,打开房门行上廊道之时,恰见曹江领着两位学生从三楼楼梯而下。
“我看师兄睡意未消,且多休息一会吧,有我当值便可。”
“如此有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