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我们只能帮您到这里。”这两位脑部专家彬彬有礼地向何之初伸出手。
何之初笑着跟他们握了握手,“没关系,尽我们所能就行。”
……
又到了上庭的日子,顾念之这一次穿得更加朴素,纯白真丝泡泡袖上衣,下摆扎在笔直的黑色西裤里,头上扎着马尾辫,在耳边一晃一晃,青春逼人。
法官judy敲着法槌,问何之初:“何律师,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何之初站了起来,“我们请了两位脑部专家,请传他们出庭作证。”
“同意。”法官judy点了点头,示意将两位专家证人带进来。
两位专家证人手按圣经发誓不做伪证之后,分别站在了证人席上。
脑神经专家拿出辛杏峼的脑部ct扫描图片,对着法官讲解:“……法官阁下,以我二十年的行医经历来看,辛小姐受的伤,按常理是不会出现恶化到不可逆转的程度的。您看她脑部的这几处损伤,从开始的图片,到三周之后的图片,显示她的病情在痊愈当中。而到第四周,她的伤势突然恶化,这第四周的脑部ct扫描图片,和前三周差得太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值得商榷。”
“卡森医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辛杏峼在入院第三周和第四周之间,受到了二次伤害?”何之初站了起来,开始盘问自己的专家证人。
“从脑部扫描的图片来看,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卡森医生的回答也非常圆滑。
都是功成名就的医学专家,犯不着为了一个人情就毁掉自己一辈子的名声。
再说做伪证,妨碍司法公正可是重罪。
“那就是说,卡森医生也不能肯定,在第三周和第四周之间,一定发生了二次伤害,对不对?”原告的检控官换了一个精明强干的人,比上一次那个人厉害多了。
何之初找来的两位专家证人只能死死咬定伤势前后的变化中缺失了一个环节,所以他们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伤害造成的严重后果。
在一般情况下,原告提出的证据无法百分百证明被告有罪的时候,被告都是无罪的。
如果有陪审团,在这种模棱两可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不会判被告有罪。
而在没有陪审团的少年法庭,法官更是非常重视证据的直接指向性和逻辑完整性。
所以顾念之如果不是惹到辛杏峼以及她背后的势力,她应该就会被无罪释放了。
可惜她面对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