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什么?”王诚急忙问道。
陈福用尽力气喊道:“锁……子……甲……”
“锁子甲?”
王诚想起来了,陈福说的是他家祖传的那件宝甲。
据陈福所说,他祖上出过一位军侯,手底下管着五百来号人,曾一箭射杀敌军的一名军司马,被赏了一件明光锁子甲。
这件明光锁子甲刀砍不动,剑刺不穿,是真正的上等宝甲,拿在外面卖至少能卖一百两银子。
陈福一直都舍不得穿,就怕把这件宝甲弄破弄脏了,而且谁都不给碰。
王诚见过这件明光锁子甲,那还是因为陈福跟他比拳脚功夫比输了,要不然他连见都见不到。
“甲……甲……”陈福还在喊道。
王诚心里大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念念不忘那件锁子甲。
不就一件锁子甲嘛,他竟然真的把它看的比命还重要。
王诚急道;“陈大哥,你快说啊,是谁对你们下的毒手?”
又是重复了两遍“甲”字,陈福脑袋一歪,没气了。
“陈大哥!陈大哥!”
王诚再次用上急救措施,但不论他怎么做,也难以再将陈福唤醒。
他将陈福缓缓地放至地上,心里面像憋着一口火山一样,想发泄却又发泄不了。
陈福的临终之言不仅没有解决掉他心中的困惑,反而更加乱了。
面具、黑衣,这是什么意思?
陈福一家又是谁下的毒手?
他一头乱序,就像缠绕在一块儿的毛线,怎么都解不开。
过了许久,他不去想这些困惑,将陈福的尸体从地上抱了起来。
自打他来到米溪镇一年多的时间,陈福一家待他如亲人,那些猎捕到的野鸡、野兔自家舍不得吃,反而送给他吃。
要是没有这些肉质品,他的身体也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
毕竟,当日他受的伤太重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还能活下来。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把这一家四口好好安葬,然后替他们找到凶手!
抱着陈福的尸体走出门外,但是下一瞬,他浑身紧绷。
不知何时,小院来了十来号人,全都是穿着黑衣,脸上被一块黑布蒙着,手里提着刀剑之类的兵器。
黑衣!
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