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下来孽债,不一样滋生了如她此刻所有的抱负之人,换来这一人的野心和雄起,势必要求自己的公平正义,如此循环往复,永无宁日。
她俯身到那人面前,亲手解开他脖子上红衣的鞭子。
红衣更加气恼,抬脚踢起地上的长枪,挥动着就要刺过来,慕蓁熹更是挡在了前面。
简直是不可理喻啊!
天底下有这种碍事儿的人!
红衣都觉得自己没事找事,也不知是他在玩弄慕蓁熹,还是他上赶着找气受!
他咬着牙,用了十二分力气克制住手中的长枪,“让开。”
慕蓁熹用手捏住了枪杆,“你可以杀他,但那是在战场上。你可以和他较量,但应该解下他的手链、脚链。”
红衣笑了,“这场征战,本就是肃明率先打破安宁,为争权抢地挑起,这里的人都是土匪暴徒,你还装什么呢?”
慕蓁熹哑口无言,还没来得及辩驳,身后就传来一声呜咽。
那长枪挣开她手心,往前刺去,她回了头,手上还有红衣力量的余感,尖锐的刺头已经扎进了那人的胸膛。
鲜血蔓延,长枪落地,慕蓁熹看着自己的手,那股力量,让她有种是她杀了人的错觉。
倒地的人被拖走,红衣往训练营去,高声练武的呐喊响彻军营。
慕蓁熹头重脚轻的,所走之地,皆是腐臭的。
这才是战场凶残的冰山一角。
不论是吴正珩,还是鲍无涯,他们都将她保护得很好。
只接触了一点,她的心,就有些受不了,怪不得会有要知此事须躬行的名诗。
有侍卫上前,“赵监军,你可要帮忙?”
慕蓁熹惨白着脸,摇了摇头,“不用。”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自己帐中,正中央的洗澡水已经变得温凉了。
哗啦啦……
水幕从头顶一直冲刷到地面上,慕蓁熹抬手扔了沉重的木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帐外传来响动,“赵喜儿,你怎么不听我的话,还和佘红衣一起……”
“别进来。”慕蓁熹打着哆嗦。
已经入冬了,边关又十分苦寒,慕蓁熹这一下彻底清醒了过来。
察觉到不对劲,鲍无涯更加着急了,“你怎么了,难道他真的伤了你?”
鲍无涯沉不住气,直接掀了帐子进来,入目便是慕蓁熹披上大氅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