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迟疑了。
“额……”林挚儿呜咽一声，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史念鉴接住被他打晕的林挚儿，他将人抱了起来，吩咐侍卫将地上的女刺客拖走。
这一场对峙，终究因为慕蓁熹选择沉默没能闹大。
盛京的街道上巡视的侍卫加多，但凡有人提及女刺客和国师，都会被斥责带走。
而皇宫之中也隐隐有风声透露。
凤栖宫中，慕蓁熹焦急万分，“同样是杀人，为什么付安就可以安稳回府？”
吴正珩试图让慕蓁熹安静下来，但很显然，慕蓁熹一直来来去去走着，根本就冷静不了一点。
再次咒骂鲍无涯脑子被驴踢了，将这事儿闹到慕蓁熹面前，吴正珩解释道，“整个国师府已经控制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这还不够吗？”
“那女子在大牢中平白无故受刑，又该找谁讨说法？”
“你别忘了，国师的嫡长子当街而亡！”
“那也是他活该，与付安一丘之貉！”
“慕蓁熹你不要不讲理，证据都还未核实呢，你就偏向那女子，说到底还不是你心中一直都不服！”
慕蓁熹都要气炸了，“女院三条人命你要我怎么咽下这口气？付安从来都不是什么清正官员，当初的汪家满门命案，凭什么到后来就无人提及！那个死在我面前的阿婆，还有哭得都要晕厥的小孩长安，这也是我们亲自接触过的人，你忘了吗？”
吴正珩哑口无言。
慕蓁熹烦躁地往殿外去，“你果然忘了，明明你也是从被压迫的苦境中挣扎出一条生路之人，但你连起码的同理心都没有，反而成为了当初压迫你的恶人！”
吴正珩大步追上来，“你去哪儿……这本来就是朝事，你何必挂念，不管不问不就可以了？”
“是，这种糟糕的事情，光是想想都烦，不去关注不就好了。毕竟我是皇后，日子怎么过都不错。”
吴正珩都要点头了，可慕蓁熹抬手点着他的胸膛，“旁人会这样，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尊重即可。但我慕蓁熹不是，那名女子更不是。若我不是皇后，今日我也会不顾所有，将刀捅进国师的胸膛。”
吴正珩抓住她的手指，“你明明知道官场凉薄，为了大局稳定，一定会有些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