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慕蓁熹知道,赢不了的。
就算她把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各方面数据,还有民间的呼声讲的再完美,这些有偏见的人根本就听不进去。
甚至连最差的,给那三名女子讨回公道,她都做不到。
自我怀疑和挫败深深打击着慕蓁熹,有理说不清、说不得、说无用。
可是今日她一退,那些已经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人,该会如何痛苦?
一武将皱着眉道,“不值当呀,处置犯错的贱婢是凶手吗?她们连体面的婢女都不如呢!”
婢女一词一出,慕蓁熹瞬间察觉到有好几人偷偷抬眼瞧了她。
凭什么那三名牺牲的女子就要被戴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就因为错误的人太多了,正确就该低下头颅,同流合污吗?
“喜儿……”
察觉到慕蓁熹的不对劲,吴正珩不动声色地去拉慕蓁熹的手,“你若是应付不来,我……”
下定了决心,慕蓁熹昂头正面所有人,“女院出了命案,本宫也十分心痛,可是吏部却因女院的特殊,认为三名死者有伤风化,连基本的调查都没有便草草扔了乱葬岗,还肆意扣上活该的罪名,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国师付安冷哼道,“本就是低贱之人,已经浪费了很多人力,还想让更多的人学了她们,不明不白地死了吗?”
“那她们为什么会死!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去查凶手!”
她们自小接触的教育和生存环境,让她们的思想被禁锢着、奴化着,她们迈出的第一步,比慕蓁熹一个现代人站出来领导这一切要艰难和可贵太多。
可是慕蓁熹呢?
她竟然没能保护好这些宝贵的人!
慕蓁熹躲开了吴正珩的手,看向吴正珩的那一眼充满了戒备和伤痛,吴正珩的心一下子就被撞击了。
他听到慕蓁熹道,“你不是我,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
最正确的做法就是认清自身的能力,顺着这些人心理来顺毛捋,将损失和伤害降到最低,保存能力和人手在之后慢慢壮大。
可是心中的一股不甘哽在心房中,怎么都过不去!
因为慕蓁熹带头,她们打破几千年来的束缚,勇敢地跟随上慕蓁熹的步伐,畅想着要闯出一片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