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珩早已明白“挂彩”的意思,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在慕蓁熹面前放松,“嗯,蹴鞠打平了。”
“打平?为何?”
有那么多血海深仇夹杂其中,这场比赛在后面更多的是愤怒发泄,鲍无涯连暗器都使出来了,错手捅伤的骏马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北翊国皇子对着大皇子大打出手,再不停下去,十年安宁的最后一年都保不住了。
夜风吞没了吴正珩微不可察的叹息,“我们大庆朝和北翊国实力相当,无人愿意屈居第二的。”
慕蓁熹点头,“懂了,都是犟驴。”
吴正珩先是轻笑,后又反应过来慕蓁熹一语双关,连他也骂了进去,“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
在一众注视之中,少年背着包袱走出茶棚,没走两步,脚下的草鞋彻底碎掉,身后茶棚传来女子朗声的嘲笑,“穷小子,三天之后来!”
少年干脆脱了鞋,赤脚走路。
更多的人踊跃报名,挚儿抽出大弯刀维持秩序,十个人瞬间凑齐,锣鼓敲响再次比赛,笑声传透整条长街,甚至还有衣着不凡的公子也来凑热闹,结果落汤而退!
最后的冠军是一个瘦削的少年,身上还背着包袱,脚底穿的是破洞的草鞋;
挚儿不由得多瞧他好几眼,慕蓁熹不动声色地拉挚儿,示意她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很伤人自尊的!
“缺钱,必来。”
“好大的口气,就你这小身板,下一次可就不一定经得住了!”
少年沉默抱拳,一句话不说,但是志在必得的气势浑然天成。
无心回答,慕蓁熹拍拍小孩的肩膀冲到街道上,长街上除了两侧停着的马车,来往行人慢悠悠的,还有一个瘸子在疯狂奔跑。
挚儿早就发现慕蓁熹的不对劲,跟了出来,用肩膀肘推了推慕蓁熹,“是哪个?”
慕蓁熹收回视线,心中不免觉得低落,自从那个冬夜分离,之后竟是再也未见,连他是如何境况都不知道。
少年完全没有被挚儿的眼神影响到,接过五百文钱,“下一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挚儿眉毛一挑,“怎么,还想来?”
见势不妙,溜为上策,慕蓁熹拔腿就往茶棚冲,挚儿在身后撸着袖子冲过来,踩碎了一地灿烂的阳光。
申时一到,品茶能人大赛按时开始,第一组十人经验不足,各大汉往两排长凳上一落坐,粗壮的长腿都要碰到对面了,彼此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