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绕的手指,在地上倒映出浅浅的心形,一闪即逝。
吴正珩会心一笑,“刻上了。”
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刻上了,不然,他也不会纵容一个丫鬟到这种地步。
“既如此,爷可答应我以一个请求?”慕蓁熹撑着下巴问。
“何事?”
“本来下午就提着这盅橘子果酒去寻你的,但是你那会儿忙着花前月下,我可很自觉地没有打搅你,现下心结已解,可我还有一桩心愿要了却。”
吴正珩猛然被酒水呛住,所以说,喜儿下午当真找了去,还让他瞧见同两个通房在一起?
“回思咎园的那日,你问我要不要走,那时我不清楚前路有多难,就算是现在受了磨难,我心还是没有多少长进。可既决定了,这条路我誓死也要和爷一同走下去,私心里要给爷最好的。”
吴正珩一口饮下果酒,橘子的清甜在口舌之中爆开,“给我最好的?”
全是业障,喊打喊杀,还有冯香椋惨死的模样,那双睁着的大眼,除了惧,更多的是惋惜和无奈。
慕蓁熹闭了闭眼,“吴正珩,我感觉自己开心不起来,想要做的事情太难,该做的事情我又迷迷糊糊,实在蠢笨。”
吴正珩不忍看慕蓁熹低落的模样,他转身坐到圆桌旁,看到桌上备好的酒盅,自行打开。
还是因为那两个通房,让慕蓁熹心情低落?
慕蓁熹摇了摇头,“不是,症结在我。”
“喜儿这条烂命,若无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你纵容我,听我讲些不着边际的话,容许我私下喊你大名,这些我都知道,我真心觉得是上辈子的福分才能遇见你,成为你的婢女。”
两名通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个个都没显露出来,依旧尽心服侍着五公子。
直到现在,慕蓁熹也确定了玄英当初接近自己,绝对是冲着吴正珩来的,至于玄英怎么看待她,认为蠢笨不足为惧也好,慕蓁熹也不在乎了。
她躺在长榻上,大敞着窗户,抬头见外间不知名的歪树上抽出几簇嫩绿新芽,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坏情绪带着走。
慕蓁熹靠坐在长榻上,“我不喜欢弯弯绕绕,讨厌真心被辜负,吴正珩,你需要我做什么,希望我怎么改变,就请直白告诉我。”
果酒的香味在房内弥漫,吴正珩端着酒杯轻嗅,“可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