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却是更加靠近了吴正珩,粉唇几乎贴上了吴正珩的耳廓,“爷,喜儿妹妹就在您身后呢,要不要奴邀上喜儿妹妹一起……”
“不管你是否自愿,你进入思咎园中,这场无声的争斗就已经开始,喜儿,不要拿你的蠢当纯真来欺骗自己。你觉得我别有用心?难道公子就全然是好吗?”
“他为何不一早就要求我把权力全然放给你,不命令我将思咎园金匣子交给你,让我有机可趁,将你当猴耍去找总管支钱,让全尚书府的人都笑话你!他放任懵懂的你同我相处,他真正站在哪一方,是否真心护你,你确定清楚吗?”
月丛还从没和人这样赤裸裸地撕开脸,“果然,有公子撑腰和帮扶,这人呀,硬气了不少,聪慧了不少。”
“可是喜儿,你以为公子能宠你到何时?他对你的宠到底有多少?你以为公子一回思咎园,便当着所有人的训斥我,要我尽心服侍你,你便能压我一头?”
慕蓁熹并不知道吴正珩还做了这些,显然月丛误以为她和吴正珩之间互通所有,顺势而推,“爷就是为我好,你不服不行。”
没有大声吵闹,没有情绪激烈,月丛就算戳破一张张命纸,声音仍旧是缓和的,娓娓道来,像是在和慕蓁熹讨论今日的阳光晴好一般平常。
慕蓁熹的心却开始无限下坠,她到底没有月丛沉稳,更没有月丛经历得多,更擅搬弄人心。
湿润的干巾滑落,一半在长榻,一半落脚边,慕蓁熹丝毫没有注意到,更没有心情收拾,“你认为我在同你抢爷?”
那些暗中算计,温柔刀,让慕蓁熹的声音冷淡下来,“你来作甚?”
“喜儿姑娘,久泡浴汤会伤身的。”
见慕蓁熹堵着门,月丛解释,“是公子让我这几日多多照应你,喜儿姑娘不会不知为何吧?”
“哈!你不过是府中外院里的杂役丫头,也配同我相提并论!我月丛能在思咎园的一众丫鬟中成为总管,熬走了多少新旧丫鬟,使了多少手段,五公子能不知?”
“你以为就你和公子在荒院里共渡死生,你们是特殊的,有着过命的交情,你可曾想过思咎园中有过一日宁静吗?过往十几年灰暗日子里,陪在公子身边,渡过无数漫漫长夜的,是我。”
一颗真心,赤诚相待,就这么不值钱吗?
她藏起了这句话,不愿问出口。
有人敲门,不得回应,持续敲门,“喜儿姑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