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话对大夫人已经不起作用了,从她和吴越甲分裂的那一日起,这样的教诲和自我鞭策太多太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息来。
以前那个爱笑爱闯的蛮蛮什么时候消失的,她亦不知,如今活着的,不过是吴尚书的大夫人,两大家族联盟的象征,确保下一任联姻继续传下去的促成者罢了。
可是,这块玉佩是这样的咯手,让她沉寂的心都痛了起来,她不要做那个为了吴越甲心痛潦倒的蛮蛮,她要做回古井无波的大夫人……
她闭了闭眼,“娘,我想回去一趟。”
老夫人长叹,“你也不听话?为了一个丫鬟,惹越甲不快?当初你们之间为什么有隔阂,平夫人为什么能趁虚而入,蛮蛮,你还不懂吗?”
大夫人苦笑摇头,“不一样,从前是因为我爱他,后来是因为他是夫君,是蛮蛮的天,如今,是为了我珍重的人。”
拿过一边的帷帽戴上,大夫人跟着跨上骏马,吴正洹低语,“娘,你可怪我?”
大夫人拍拍他的肩膀,“从心就好。”
骏马一骑绝尘,轻纱飘扬不见踪影,屋内老夫人又念起了佛经,低语久久不散。
四公子吴正烽大步走到慕蓁熹身边,“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思咎园!”
不听,慕蓁熹往前走,人群自动散开,她看到了正中央的那两具尸体。
慕蓁熹推开丫鬟的手,“该来的躲不开,我得去见见香椋……”
整个身体飘飘忽忽的,头重脚轻一般,走了两步,慕蓁熹低喃着什么回自己的房间,从枕头的下面拿出吴正珩走之前给她的玉佩。
“此玉佩是用来保命的。”
所有人都知道下一个赴死的便是慕蓁熹。
可慕蓁熹还是一人前往死场,那里有她珍重之人,她们还未曾来得及做很多美食……
远远的,前厅乌泱泱地围了一堆人,丫鬟侍从都在,还有几名公子小姐。
“奇怪,怎么院里也见不到一个人?”
从后院到前院,慕蓁熹在梧桐树下才见到一名丫鬟,“大家都做什么去了?”
“喜儿姑娘……那个厨娘……不在了。”丫鬟脸色煞白,“就在前厅……”
少年的话语犹在耳畔,慕蓁熹将玉佩紧紧捏在手掌心,目光中露出不舍和悲壮。
她制止了丫鬟的好意阻拦,一路往前厅去,她看到从前厅过来的丫鬟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