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笑着说,“自然是病了,现在可不是在养病吗?”
可她的病,不是身体上的休养,是心。
她在牵挂着、担忧着、期盼着一个人,心里一时空落落的,一时又有些恼怒气愤,她变得不像自己。可她无暇顾及这些扭曲的变化,惶恐占据上风,有一个声音不住地在脑海中盘旋——
吴正珩,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半梦半醒之间,她见到了吴正珩苍白的面容,一下子扑上去……
笔尖一松,纸面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这下可好,下面还夹杂着垫了两张复写纸,相当于一下子毁了三份佛经。
吴正珩面色如常地将手中的纸张扔到废纸堆里,“大哥的用心正珩明白,思咎园中的丫鬟翻不起波浪。”
吴正洹转身离去,留在原地的月丛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轻捶酸软的手臂。
回到书房,只剩下吴正珩一人还在抄写,其他公子坚持不住回去小憩。
“还剩多少?”
吴正洹靠在椅背上,“思咎园里只有月丛一个一等丫鬟吗?”
大哥竟然能够记住一名丫鬟的名字,倒是稀奇,吴正珩手中笔不停,“怎么,大哥想讨了去?”
吴正洹躲避女子还来不及,他自然明白五弟的打趣,也明白五弟对这名丫鬟的随意,“若是我向你要喜儿呢?”
丫鬟关上窗户,回到慕蓁熹床边,“喜儿,不然我去前院看看,说不定五公子这会儿已经忙完有空闲呢?”
慕蓁熹拒绝了,“我哪有想见他?”
丫鬟和慕蓁熹相处下来,已经比较熟悉了,也会说些调皮话,“你呀,整整一天呢!眼睛时不时地就往外瞟,不是想着公子难道还能是月丛姐姐?”
听到吴正洹问话,吴正珩稍微停顿,看一眼外面暗沉的夜幕,“不到一百。”
加上府中小姐们明早派人送来的佛经,他们两人也只需再抄写上五六遍,算一下能够完成,两个人这才放松了一些。
面容发烫,月丛低头接过扇子,“奴在此守着安心。”
“不用,困了便去歇息。”
想到这儿,她又十分庆幸,自己穿越之初便遇到了吴正珩,虽然跟着少年凄惨受苦,吃不饱穿不暖,这会儿还挨板子躺在床上,可两人之间却能够相对平等自由地相处,已是十分难得。
慕蓁熹一整天都在盼望着吴正珩来看望她,她想要夸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