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慕蓁熹正准备把药盘端进来,一个小丫鬟急冲冲地过来,“喜儿姑娘!来人了,府内总管来了,说是要带你去受罚。”
“受罚?”在晚宴上,她笼统就说了一句话,难道这也有错?
她回头,满脸的疑惑,站在她身后的吴正珩眼神变冷,“应是大夫人让人来的,她要维护身为尚书大夫人的威严。”
“可我有什么错?”
吴正珩忍住想要摸慕蓁熹头的想法,“以下跃上,以卑代尊,这五公子啊还没有一个小丫鬟有能耐,尚书大人自然乐于这样羞辱我。”
慕蓁熹根本想不到这些,“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那个平夫人手都摸上杯子了,你要是再上前接旨,恐怕脑袋要多一个坑出来。”
“我知晓,喜儿,我知你的心。”吴正珩接过她手中的药盘放在一边,“我和你一起去。”
吴越甲盯着大夫人泼墨般浓黑的发窝。
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少年夫妻,举案齐眉,那些个清晨他打马从城南过,绕路到她府上与她的马车相遇,两人一同去书院。红烛帐子内,这头黑黝黝的发曾和他的发缠绕在一起,似乎永远都分不开了……
没有尚书大人放话,吴正珩哪敢动?
大夫人自然明白,她给吴越甲行礼,“大人,今日除夕,这跪了一屋子可不成样子,还是让孩子们好好用顿饭,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吴越甲久久不发话,大夫人也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慕蓁熹感觉自己的牙龈发痒,真的很想揍这个平夫人啊!吴正珩暗扯她的衣袖,示意不要让慕蓁熹愤怒的目光太过直白。
叮叮当当的锁链声音响起,大夫人就在正中央,她哀声求情,“如大人所讲,老五不得其母欢喜是为罪过,只是这尚书府内是否已经全然只有平夫人,而我大夫人则空头挂名?”
“大人,妾身惶恐,求您指点。”
终于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忍不住哭泣,立刻又被大人捂住了口,窒息压抑蔓延。
就在这个空挡,慕蓁熹鼓起勇气到吴正珩身旁跪下,一句话不说,双手奉上,手拿圣旨的随从为难地看向吴越甲。
平夫人奇怪地盯着慕蓁熹这个陌生的面孔,甚至还想要起身,却被吴越甲勒住腰肢,“她是谁?”
良久,吴越甲开口,“你们倒是团成一根绳,罢,都起吧。”
跪在地上的滋味当真不好受,慕蓁熹利落地起身,扶起身旁的吴正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