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摆设,唯一的大桌子和大床被拆掉当柴火,慕蓁熹把木板和木块按照大小整整齐齐摆放在屋檐下,又把屋子从里到外清扫,整个正屋一下子变得干净又空阔,除了在正门口坐在木板上烤火的吴正珩,屋子里就只有一把剑和一套沾满灰尘的茶具。
慕蓁熹把茶具扔进雪堆里泡着,擦干净手,正要进屋和吴正珩谈判,大门处传来叩门声。
一个食盒送了进来,外面的婆子快速离开,仿佛院子里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慕蓁熹站在门口看婆子离开的身影,摇摇头提起食盒就往回走。
被冷落了呀。慕蓁熹撇撇嘴,捡起一根木棒在火堆里翻动,一个地瓜被她翻了出来,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地瓜是黄心的,热烘烘,外壳焦黄,内里甜软,慕蓁熹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哇,可真甜呐!”又烫又舍不得松手,手舞足蹈地蹦了几下。
“给你留了地瓜,穿厚点。”
林长白出隔间,就在屋檐下开始煎药,慕蓁熹裹了厚衣服出门,迎面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头,慕蓁熹四下找地瓜。
林长白看喜儿这丫头也是个娇憨的,许是年纪小,不太会照顾主子,他不放心只能尽量提醒她,“在正屋呢,对了,顺便把正屋收拾收拾。”
不对劲。
慕蓁熹见五公子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她直接越过他,在屋子里转两圈,走到火堆旁问,“昨晚上这儿进土匪了吗?”
吴正珩嗤笑一声,仍是低头擦剑,要说土匪,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无主子的丫鬟不就是吗?
闲人……五公子说的是喜儿……吗?
有心为喜儿辩解两句,她还在养病,不宜劳累,但看今晚这场景,满屋的药味,林长白就知喜儿惹到了五公子,怕是明日喜儿不好过。
正屋内升起了烈火,主仆两人围着火堆取暖,林长白往火堆里扔了两个地瓜,试探地递给五公子,没想到五公子却淡然地接过进食。
“哦。”慕蓁熹点头就往正屋进,生火的林长白笑着摇摇头。
一进正门,正中间就是一个火堆,往常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五公子,此刻坐在一块木板上细细擦拭一把长剑。
“叫什么呢,还不起床,都要到正午了!”
林长白一把掀开了慕蓁熹的被子,慕蓁熹木然地从榻上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