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去试试?”慕蓁熹皱起眉头。
林长白拿起旁边烤了一天的厚衣服递过来,“好喜儿,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就算不为主子,也是为了你自己啊。”
如果五公子吴正珩有什么意外,她这个唯一的侍女能有好下场吗?
慕蓁熹下榻,套上厚衣,“多谢你指点,是我太放松了,未曾想过太多。”
林长白笑笑,把药盘交给慕蓁熹,“去吧,劝劝看,尽心就好,别着凉了。”
院子里没有点灯,茕茕白雪映照着枯树门扉,夜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冷得厉害,呼出的气像白雾一样升腾,慕蓁熹直接推开正门就进去了。
房间里的吴正珩没料到对方不敲门就进来,他正要下榻,动作一瞬僵持住停在半空,好不尴尬。
慕蓁熹倒没觉察觉自己作为婢女的失礼冒犯,自然地把药盘放到桌边,移步到床边,“你要下榻吗?我扶你,正好趁热喝药。”
吴正珩并不理会慕蓁熹伸出的手,反倒盖好被褥,重新靠躺回去。
慕蓁熹正在给自己鼓劲,隔壁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是一声低沉的“滚”。
她打开窗户去看,那边的五公子刷地关上窗,林长白抱着破碗站在正门口,对上慕蓁熹的视线露出尴尬的笑容。
慕蓁熹见状随手要推开榻边的木窗通风,林长白阻拦,“不要着凉,便是有银子也难请大夫来!”
可是木窗已经推开缝隙,慕蓁熹正要关上,就看到正屋的窗前,一个少年静静地躺着,又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是那日的五公子。
肚子很空,但慕蓁熹仍然小口小口地进食,想着自己的处境。
一个小丫鬟跟着一个不受宠的主子,似乎这里的夫人还想要纵容下人对他们赶尽杀绝,好在,她拼过来了,活过来了。
既然活下来了,就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慕蓁熹爬回硬邦邦的榻上,“你是谁?对了,那个蓝衣服的怎么样了?”她说着又想下榻。
“无碍无碍!”林长白这回隔着被子按住了她,“我听她们说你叫喜儿吧?放心,你和五公子都无事。”
“喜儿……五公子……”慕蓁熹念着这两个名字,恍然明白,这具身体的女孩名叫喜儿,那日的蓝衣少年应该就是五公子,“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