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渊沉默片刻，冷笑道：“如此，本尊只好清理门户。”
闻人渊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让姜筱心中震撼不已。
仿佛同他拜师那日那句“好，我可以收你为徒，但若你拿不到，我也会清理门户。”
两句话相互重合。
姜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眼前之人断不可能是闻人渊。
姜筱面不改色道：“师尊，弟子不明白您为何会这么说，但我相信这一切都是误会。”
闻人渊的眼神依旧冷漠，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如此休怪为师不客气。”
属于强者的威压逼迫着她。
两人相互僵持着。
姜筱喉间的鲜血喷涌而出，两道血泪自姜筱的眼睛缓缓滑下。
若这石梯上有迷雾阵。心中隐隐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再多一个幻阵又何妨？
她情绪逐渐的稳定，不卑不亢道：“师尊，我修道的初衷为己，若您执意如此，那您便不再是我师尊。”
闻人渊冷漠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姜筱继而轻笑一声：“或者说，您本来就不是我的师尊。”
随着姜筱的话语落下，闻人渊的忽然开始同雾气一样，原本凝结的实体，开始虚化。
周围的空间似乎开始扭曲，白雾再次弥漫开来。
姜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逐渐回到了先前的状态。
当一切恢复如初时，姜筱发现自己仍然站在迷雾之中，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
姜筱轻声道。
“拙劣。”
闻人渊修的是无情道，相处下来，虽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太上忘情”。
虽说她现在外人看来是闻人渊的弟子。
但若要成为闻人渊名副其实的弟子，只有拿到那株天机草。
而这个幻境里的闻人渊，虽然神态样貌与之相同。可说话形式都与真正的闻人渊矛盾不已。
那究竟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
姜筱只相信她最初知晓的那个闻人渊。
姜筱深吸一口气，再次集中精神，试图从迷雾中寻找线索。
她开始留意四周的每一个细节，希望能够找到破解迷雾阵的关键。
突然，她注意到脚下的石板似乎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