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想遇到什么越应验什么!奚骄坐了下来。
他又一次和她同分在训义学舍。
尉窈为了不胡思乱想,开始默诵诗章。突然,她肩头被后面的人拍了一下,她刻意向奚骄相反的方向回头,后面这少年长相和元瑀有几分像,对她道:“换个位置?我和他熟。”他指奚骄。
尉窈肯定不愿换,假装犹豫,可是对方不吃这套,只眨了两次眼,就提书箱跨到跟前催促:“快啊!”
进来屋,馆婢诧异:“咦,地上席子呢?尉女郎稍待,婢子去问问。”
没有席,地面就泛潮冷和土腥气。尉窈没闲着,先查看门能不能关严,合上后发现有条缝,倒也正常,方便外头知晓屋里有无彻夜燃烛,确保学童的安全。
尉茂把书箱交给阿景,翻身上了贺荣马背。
“走!”
“驾——”
今回要带的东西太多,阿母推独轮车送她,到达崔学馆外已是夕阳映红,有馆婢帮忙拿行囊,尉窈三步一回头的向阿母挥手:“阿母,回去吧。”
可是一别十天,赵芷哪舍得就这么走啊,挥手回应着女儿,直到看不见为止。
尉窈住的还是上次那处院落,管事换了,姓崔,看着比段夫子都要年长。她被馆婢带到最偏的一间小屋,此屋倚墙而造,无窗,院外茂盛的树枝垂搭在屋顶,鸟雀在枝上左右歪头,一点儿也不惧怕生人。
至于她拖延高娄的离城时间,目的有二:首先当然是让对方和那只柔然队伍错开,隔绝被害风险;其次是先声夺人,让更多权贵子弟见证高娄的无助处境,先将杜陵那厮的烂名声传开。
这样的话,杜陵以后不来尉学馆就罢了,若还辗转关系来诗经一舍为师,她就把前世受的恶气加倍还击!
再说尉茂,他正思索尉窈讲的,冷不然被好友挤开。
道路被马蹄蹬出浮尘,腾腾直上如年少意气。
尉景搬不动俩书箱,要等家僮来接,尉窈便在此和他分别。回家后,她找出旧时笔记,全是真正幼年时期的她所写,送出去也好,免得哪天被阿父看见,说不定会察觉她如今伪装的童稚笔迹。
三人的欢声里,一行人驰马疾来,最前头两骑并行,是陆葆真与贺荣。
马未停稳,陆葆真急急诉出目的:“尉茂,帮我!长孙狗斫歹毒,叫了一帮狗友在我回家路上堵我,今天我必须打到他狗头点地。”
前世杜陵转来尉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