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应天心里早已燃起滔天怒火,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而坐在马匹之上的人衣着十分破旧,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遮着半张脸,看上去与寻常的赶马夫并没异样,让人难以料到如此普通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四行镖局总镖头。
"阁下难道真是四行镖局的钱得冲?"李应天缓缓道。
半晌,那人缓缓抬起头,双眼迸射骇人的目光,他嘴角微微一笑,道:"是,又如何?不是,那又如何?"不待李应天答话,此时已看清楚对方面貌的吴通更是大叫道:"不错,他正是钱得冲,虽然事隔十余年,但他的相貌,老奴一辈子不会忘记。"李应天静静的盯着那人,从背上缓缓取下弯刀,道:"若是,明年的今曰便是你的忌日。"那人听后,忽然仰头大笑道:"哈哈,想不到我多年不在江湖行走,居然还有人认出来,而且还被一个无名小子威胁,有意思。"他随即目光一转,盯着吴通片刻,似乎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但身上的气势却十分陌生,钱得冲不禁皱眉道:"咱们应该见过一面,不知你是何人?竟然认得本镖头?"吴通恨恨道:"见过,咱们当然见过一面,不过,你钱大镖头又岂会将小人物记在心里。你还记得十一年前,被你强行邀请上门的镖局,而在你一言不合之下,将那位上门的镖头一掌拍成重伤,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吴通说到最后几乎竭斯底力,声音怒吼而出。
钱得冲听后不禁一愣,随后便陷入沉思中,很快他忽然一阵大笑,半晌,他停下笑声,不屑道:"你口中所提及的应该是龙扬镖局吧?至于被我一掌所伤之人叫李煜恒吧?如此废人一个,我当初没有将他一掌拍死,没有将你们的镖局在龙石镇上除名,已是十分仁慈了。哼,何时龙扬镖局的人居然沦落当山贼了,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住嘴。"李应天几乎是怒吼道:"不许再抵毀我父亲,钱得冲,杀父之仇不共裁天,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钱得冲听后,不怒反笑道:"呵呵,原来你便是那废物之子,若是我没有记错,你龙扬镖局都是一群没内功修为之人,拿何报仇?凭何与我一斗?简直是一群无知之人。"他脸色忽然一沉,目光凶狠的盯着众人,道:"既然你们不知好歹,居然敢挡我去路,今日便将你们送上西天。"
等待几天,不见四行镖局的人出现,因此李应天决定返回龙石镇。
龙扬镖局众人意想不到的是返程的途中,遇上一支普通的商队,而其中一人正是当年杀害老镖头的仇人钱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