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水墨画展开在桌子上,凝神思索,仔细从头看到尾。
“小农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头上冒汗,摇摇头。
“天快亮了。你们俩先休息休息,咱们白天再找。”二叔说:“我看这里也没什么人来,我去换把锁,以后这就是咱们家的房子。”
夏娇真的累了,到里屋睡觉去了。她毕竟身有鬼胎,就算暂时克制住,对于血脉也是侵蚀。
二叔去另一个房间歇着,我自己在客厅里对着画思索,想了很多,都不着边际。
甚至我把画上出现的物体都数了一遍,有多少棵树,有几朵云,有几个人,数来数去也没什么意义。
想得脑仁生疼。
我在心里呼唤胡雨兰。
“别问我,我不知道。”胡雨兰懒洋洋说:“对了,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记得呢,帮你解开封印。”
“嗯,你什么时候做?”胡雨兰很平静,波澜不惊,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总得等我妹妹这事完结的吧,要不然我现在也静不下心。”
“好吧。”
我清清嗓子继续说:“你帮我找到画册,帮妹妹把病治好,对你也有利嘛。早一天完事,我早一天帮你解印。”
我正忽悠着,院子里突然传来古怪的声音。
我愣了愣,胡雨兰瞬间也不言语了。
有人吗?
我小心翼翼到窗边,蹲在地上通过窗户的缝隙看出去。
来到屋前,二叔轻轻一推门,门没有上锁,开了。
屋里陈设简单,摆着桌椅,剧中悬挂着一幅山水画。手电落在落款上,是张大千的作品。
二叔擦擦汗,把锁头从门上拿下来。一推门,应声而开。
我们三人进到院子,这里寂静无声,只有一阵阵夜风吹过,树叶子来回乱摆。
夏娇回身把门掩上。
还有一个专门晒草药的架子,上面铺着叶子碎渣。我照了照,看来老商所言非虚,这里确实晾晒过草药。
我拿起一片叶子在鼻子前闻了闻,特别的腥,不知道是什么。
二叔指了指屋门,示意进里面看看。
二叔叼着烟,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老虎钳子,卡在锁头上就要弄。我一把按住他:“二叔,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敲敲门。”
“怎么?”他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