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着脸:“不让进吗?”
她迟疑一下,闪开身子,我进到房间。
奇怪的是,进来之后,这里是正常房间,四面墙都在,并不是外面看起来的横截面大楼。
我坐在客厅,她端来一杯凉茶。
我喉头确实着火一样,但这里的东西可不敢喝。
“家里人很惦记你,”我没时间寒暄,单刀直入:“赶紧和我走。”
“不行,我要和老公在一起。”
夏娇柔和下来,蹲在面前,诚恳地说:“哥,我这辈子无法孝敬和报答爸爸妈妈了。我已经决定了,和老公永远在一起,我们一辈子都会住在这里。你回去吧,告诉他们,就当……就当女儿死了……”
她眼圈红了。
我勃然大怒:“你是不是恋爱脑上头了?是不是疯了?你老公是个鬼!你知道吗?我看你就是中邪了。”
“甭管他是什么,我这辈子注定和他在一起!”
“你就是个神经病。”我站起来,手中蜡烛的火苗一阵摇摆,留下来的时间不多了。
我说道:“你如果不姓夏,如果不是我妹妹,我才懒得管你,死不死呢。但现在不行!我是你哥,就要尽这个责任。”
我大步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门外拽。
算一算,到天亮其实没多少时间了,必须要抓紧!
我把手机点亮,用光照着前方,在危楼里摸索。
“现在怎么办?”胡雨兰说:“点燃蜡烛,我们再回去?”
“是的。对了,我有个问题,再点燃蜡烛后,我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是刚才的位置吗?那点燃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胡雨兰道:“考虑挺周全,有这个可能。”
也就是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
我心往下沉,进入到鬼域,体感时间绝对没有两个小时,至多半个小时。
最大的可能是,鬼域里时间流逝很快。
说明这根蜡烛有个基本功能,能带着持烛者,甚至是身边的人,一起穿梭在鬼界和现实之间。
刚才情况危急,我只好熄灭蜡烛,从鬼域出来。现在再回去,重新点燃就好了。
这时感觉脚下有异,在乱晃。低头一看,我顿时傻了眼。
我站起来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夜里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