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不仅打上了项昌这批军粮的主意,赫然还要用他的苦役及牛骡车队来运送,杀人又诛心,真将项昌当作了他的运粮大队长了。
“军爷饶命,不要杀我们,我们听话,这就驾车……”
面对衡山王骑军的粗暴驱赶,四千苦役不断高声告饶着,一边自粮车下战战兢兢爬出来。
就在七千衡山王骑军神情放松,脸庞浮现浓重的讥讽之色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刁斗敲击响起,四千苦役同时手一翻,稳稳托举起一架架“楚昌连弩”,对准了围拢在四周凶神恶煞般的衡山王骑军“咯吱、咯吱、咯吱”急剧扣动机括,就此将无数根弩箭蜂群般爆射而出。
这那里是四千畏缩的苦役?分明是四千精锐强军。
苦役在战场上一向被当作温顺的牛骡来使用的,何曾被当作兵士看待过?七千衡山王骑军无疑也落入了这个常规性认知的陷阱。
变生肘腋,猝不防及,七千衡山王骑军首当其冲的两千余军就此死伤惨重。
当前骑军为了保持机动性与灵活性,身上都是轻便的皮甲,衡山王国的骑军自然也不例外。而今在经项昌改进后、杀伤力大增的弩箭的射击下,根根破甲,支支入肉,生生被射成了一只只刺猬,无力自马背上跌落下来。
那名衡山王国熊罴般的将领大惊复大怒,挥舞着巨矛指挥剩余的骑兵分成两路,一边用投矛、矛戈、弓箭进行还击,一边纵马追击。
那知楚军有粮车可以躲避,龟缩在后面,箭矢、投矛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而纵马践踏的衡山王国骑兵,发现粮车在营地内环绕一圈又一圈,宛如迷阵一样,战马不是跑动不起来,就是跑着跑着跑进了死路。
这期间那四千苦役躲在粮车上、粮车下、粮车后,将无数支弩箭不断的从粮车间隙射出,持续不断猎杀着这些骑兵。
这也许是这位熊罴般的猛将生平打得最憋屈窝囊的一场仗了,原本以为不过是俯身拾物般轻松的军粮抢夺,居然到头来变成了单方面遭受猎杀。
看着七千衡山王骑军,竟然变成被四千苦役给骑在头上打这堪称离奇的一幕,阵后的吕泽也再次惊住了!
此时他那里还不清楚显然又落入了项昌算计之中。
自江陵城至今这一路,在充足的军粮、肉食、军服的供给下,项昌利用晚上安营时间,已将这四千苦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