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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田老头扭过脸背对着田都尉假装擦了擦眼角。“等我和你娘快入土的时候你再回来看我们一眼。行不？我和你娘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俩孩子。你要是不想看我也行。那事是我做的主。你娘她拦我了，没拦住。二柱，你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等你娘快入土的时候，你回去看看她。行不？”
“好。二柱，娘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死也瞑目了。”
田大柱扶着他娘边往田老头身边走边说小声说道。“娘，要地契。还有，再跟他要个铺子，我想开铺子。”
老太太小声回了句“娘心里有数”。
田老头不想去。可……比起回老家……京效就京效吧。他们要是住在京郊，他儿子要是能把那两个孩子找回来，他们很快就能知道。要是回来老家，他们可能十年八年也不会知道。等他两个孙子找回来，他们再求求他儿子，他儿子说不定就又把他们接回京城了。“爹愿意。二柱，你能这么对爹，爹已经很知足了。”
田大柱想要把那八十亩地的地契也要过来。田大柱给他娘使了个眼色。“娘，我扶您到那边坐。”
田都尉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他爹娘的这点把戏，他一看就明白。可是，看到自己的娘穿着破旧的衣服边哭边给自己下跪，田都尉的心里也不好受。“娘，你别这样。天底下哪有娘给儿子下跪的？”
老太太还要往下跪。“娘对不起你啊！娘心里有愧呀！娘对不起你呀！娘……”
田老头叹了口气。“老婆子，别说了。二柱，爹……爹明天就带着你娘和你兄弟们回去。二柱，爹想求你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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