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负盛名的自然是关雎楼了,只看名字便不失风雅,入里了也能觉得出此地与一般的风月之地不一样。此处纷繁却不吵闹,鲜有娇嗔邀客的女子,这里头的姑娘个个看着都像《簪花仕女图》中的端端女眷,她们远比一般风尘女要矜持的多,她们所要面对的人恐怕也不会喜欢吆五喝六的妇人。恩客若只是富贵而不知风雅,入了此处反倒成了附庸,独独落个看得眼花缭乱罢了。
然而这派矜持的气氛却在一个白衣绣红梅的年轻人进来之后出现了躁动。
这个年轻人身形修长挺拔,身后别着一管墨色的长笛,看上去着实潇洒,不过令堂中之人躁动的是这个年轻人生得实在是俊朗,虽说右边嘴角上有个不太显眼的三角小疤,但却丝毫没能影响这年轻人的丰神之貌。
盛夏凉风,寒冬温酒也莫过如此了。
一向平静的关雎堂下乍然躁动,引得关雎楼的鸨母来到堂下,鸨母一看这年轻人便觉得惊艳得紧,她笑得撩人又不谄媚道:“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呀,头一回来可否需要老婆子我说道说道呀?”说着,鸨母伸手便要拉那年轻人上楼。
年轻人不笑不怒,眼睛一动,盯着鸨母即将要碰上自己袖子的手。
鸨母极善察言观色,她瞧见年轻人眼中的清冷倨傲,立马把手收了回来,笑道:“是老婆子我冒犯公子了,公子既不是为风月而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