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过度猜疑暴戾,竟然连云大将军也下了狱,真是自断手足,自取灭亡!
“朝堂人心惶惶,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能拉拢则拉拢。”平王如是说道。
沈父点头,略带嘲讽,“朝堂之上多的是墙头草,比如镇北王那老狐狸,鼻子灵得很,前两天还递了帖子借故相邀。”
“如此甚好。”平王笑了。
墙头草往他们这边倒,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女帝穷途末路,要树倒猢狲散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待女帝一病不起,大辰的江山与他们而言,便如探囊取物。
平王与沈父相视一笑。
皇城之内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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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之前,奸党必除。
姒灼不好无缘无故推迟春试,又想在春闱之前解决逆臣,好给科举冒头的新苗子腾位子,便只好给某些人下一剂猛药了。
她嫌逆臣太墨迹,动手太慢了。
于是乎,她“自取灭亡”帮个忙,省得他们还要花心思和时间处理其他“障碍”。
现在主动权把握在她手里,她“病倒”的时候,便是逆臣动手的时候。
这便是为何她当初与虞太傅说,需要他配合“钓鱼”的原因了。
“陛下,虞侍郎和云校尉跪在殿外。”
安公公给姒灼通报,姒灼神色冷淡,不甚在意,“无妨,跪不死。”
女帝对于曾经的“宫妃”,并没有什么怜惜之意,甚至还觉得跪的好。
她的计策,只对安公公、沈华、帝影以及云大将军和虞太傅透露了一点,肖筱这个机灵鬼或许也猜到了。
除此之外,便无人知晓了。
云大将军和虞太傅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估计自己家人都瞒着。
两个儿子跪一跪,还显得事情“真”一点。
虞少攸和云陵视察北方归来,定下了开挖河渠的计划,也清缴了北方匪患。
立下大功,本该加官进爵的。
可惜他们运气太好了,赶上了一人谋反、全家倒台的“好日子”。
沈华来到御书房,看到的便是虞少攸与云陵跪在御书房外的一幕,心情有些复杂。
不由轻叹世事无常,不久前他们还是在朝堂之上高谈阔论的意气风发少年郎。
如今全家戴罪,颓然跪于冰冷石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