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绝大部分神魂转嫁给了“殷邈”的“少年皇帝”咬牙切齿道:“十四境,知道什么是十四境吗?别人不理解,你这位年轻隐官见惯了大世面,大场面,最是清楚十四境修士的厉害,为何还要如此意气用事?!”
陈平安说道:“我太清楚了。所以很清楚‘雨后’的崭新十四境,水分不小,所以我才敢掂量掂量到底有多少水分,好为将来二次做客白玉京做个参考。顺着抟泥道友的话说,就是……三喜临门。”
殷绩狞笑道:“疯子,真是个疯子。”
老人容貌的殷邈幽幽叹息,眼神祈求道:“隐官,解脱,求个解脱。”
殷绩反手就是一巴掌砸在殷邈的脸上,“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蔡玉缮作揖劝谏道:“陛下,拖延不得了,宝瓶洲五岳神君也都结阵完毕。”
殷绩点头道:“蚬,速战速决,能做掉他就做掉,无法斩草除根就先撤出宝瓶洲。”
高大鬼物点点头。果然她只听命于“少年皇子殷邈”。
下一刻,陈平安所立位置,如同被蚬以无上神通炼化了一截光阴长河、切割成一块琉璃锥子,被封禁在其中的陈平安,甚至都没有出剑的机会,或者说是想法?这么一大块五彩琉璃就此凭空消失,陷入一处光阴长河的洄流。能够困住多久,一刻钟?还是半个时辰?蚬其实也不太确定。
毕竟这种手段,只拿一个好像姓完颜的别洲年轻飞升验证过,对方既非强飞升,也不是什么剑修,貌似当年拘了他几个月光阴?
地支十二人,一下子便失去了与年轻国师的感应。
见那年轻国师着了道,蔡玉缮刚想要出声讥讽几句,不曾想脚下一空,而蚬根本没有出手相救的企图,蔡玉缮恍惚间便置身于一处诡谲境界中,走马观灯,每个瞬间都像有数以万计的画面强行塞入他的脑海,飘荡在扭曲的天地游廊中,悠悠十年百年?亿兆的光彩在眼前快速闪过,蔡玉缮头疼欲裂,就跟有一只手在搅动他的脑浆。
终于一个踉跄,蔡玉缮不再游荡在那种幻境中,先是使劲晃了晃脑袋,继而弯腰干呕起来,魂魄终究是没什么可呕吐的。蔡玉缮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处田垄中,满眼鲜绿色秧苗,头顶就是烈日,他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拿着一把秧苗,感觉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