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刀男子瞬间望向这边,韦赹下意识就背脊发凉,汗毛倒竖,立即后退几步。
韩祎依旧纹丝不动。
身量雄伟的挎刀男子笑了笑,似乎小有意外,只是迅速确定了韩祎并非武道中人或是修士之后,立即就收回视线。
被吓了一跳的韦赹抬起胳膊,撸起袖子,讶异道:“高手,绝对是高手,他娘的汗毛真竖起来了!”
韩祎坐回原位,夹了一筷子鱼肉,细细嚼着。韦赹不敢再看那边的景象,一路小跑回座位,喝了一杯酒,“压压惊。”
韦赹突然放下酒杯,“韩六儿,那少年叽里咕噜的说了啥?”
韩祎只是说道:“浩然雅言。”
韦赹一下子就跳起身,骂骂咧咧起来,重新走向窗口那边,“干他娘的外乡佬啊,这么嚣张吗?”
胖子也顾不得跟魏浃关系一般了,既然不是说北俱芦洲的雅言,那就都是外人了!
浩然九洲,只有三个洲,雅言即一洲通用的官话,中土神洲即是所谓的大雅言,北俱芦洲修士出门也方便,官话统一,而宝瓶洲在大骊宋氏一洲即一国之后,大骊官话就自然而然成为了一洲雅言。其余那几个洲,各个王朝都有自己的官话。这对那些喜好外出游历的修士而言,一直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韩祎在犹豫要不要给王涌金通风报信,他这个六品官,还是有些取巧的仙家手段,能够让不是修士的韩祎都可以做些仙家功夫。
京师两县的长宁县跟永泰县,后者知县是王涌金,跟韩祎年纪相仿,但是却已经在知县位置上干满了将近四年。
而且双方性格截然不同,除了职务让他们必须频繁往来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私交可言。出身意迟巷的韩祎,务实干练,在官场是出了名的老成持重。王涌金是市井底层出身,在将近四年光阴的京师知县任上,做事却是极为果决,得罪权贵极多,也说过很多公开放出的狠话。像韩祎最多就是跟韦胖子这样的发小,加上心情好,才会先前在车厢里边,说句“让谁知道是爷”的狠话。那个王涌金却是个毫不手软的狠人,京城官场关于他的“官箴”就有好些,比如“捣浆糊的各打五十大板?落我手里,都打一百大板!”
当然,这也跟永宁县的“贵”,永泰县的“富”,有着极大关系。
不管怎么说,永泰县王涌金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大骊王朝在崔国师手上,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