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安第一时间去到了敌方驻扎的军营,拆下军旗,将那早已被刺穿、暴晒后已经腐烂的头颅轻柔地抱在了怀中。
此刻她的表情冷静而又透着诡异,她周围的士兵都被她此时的威压吓住了,没人敢说话。
见到梵安抱着梵云卷的头颅来到牢房,梵津妍冲到了铁栏前哈哈大笑,眼里淬满了阴毒之意:“梵安你赢了我又怎么样?这个小贱人,我的兵将可喜欢得紧呢,虽说长得丑陋了点,皮肤粗糙了点,可帘子一拉,尝起来滋味还真是不错!”
原以为这番话能将梵安激怒,岂料梵安竟勾起嘴角,落座。
她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抚摸着已经腐烂的头颅,动作轻柔的像是怕伤到了他。
可他,已经死了。
她不知道她在自己世界死了后,白闫一会不会后悔。
但是她会后悔,后悔自己粗心大意没有保护好这个世界最爱自己的人。
即便梵云卷的躯体已经化为尘土,但她永远记得他的心,有多么干净纯洁,多么忠贞忠诚。
像梵津妍这样的货色,根本不配和梵云卷相提并论!
她要梵津妍不得好死!
倘若早知道梵云卷会经历痛苦如此惨死,还不如当初她不将大气运换到他身上,还不如让他平凡一生。
这一刻,她总算感受到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回到营帐后,看见缩在一团的洛云疏,顿时嗤笑一声,真不知她以前怎会觉得这男子天下无双,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怕死的胆小鬼。
他这幅模样也让她倒进了胃口,也好,待到此番凯旋回京,就当着夫君的面把洛云疏给丢了,最后还能博夫君一笑。
因为他们的主帅昏迷了!
可还没等副将将军情快马加鞭传回京城,梵安竟然出乎意料的醒了。
而支撑梵安睁开双眼的,是她胸腔里澎湃咆哮的愤怒与恨意!
梵云卷决不会主动离开她,可如今却是一夜未归,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了!
就在梵安心焦的时候,敌国驻扎的营地门口,竟然悬挂了一个人的首级示众。
梵安曾经想过,当初自己弱小,可如今她已经走出往事,也不再如同以前弱小,应该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吧?
她在想什么,洛云疏不知道,但她眼底的恶意和面上的嫌弃,他还是能看清楚的。但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