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狗舍出来后舒琬便学会了要乖,要及时改正掉刘家人看不惯的一切“坏毛病”。
只有做一个听话的人,才能少受些疼。
葛瑞秋走进镜头,出声制止对颜无尘施暴的地痞流氓,他正要说台词,却发现舒琬的情况不对。
群演们散开,镜头里露出了舒琬的脸,蹭了土,布满着泪痕,眼神空洞地落在狼犬的身上。
他像是完全陷在了颜无尘的恐惧里,还在不断乞求:“……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舒琬悄悄换了口气,咬牙道:“没关系,我能拍。”
“好!”孟辉远欣慰地点点头,他又专门和训犬师叮嘱了两句,让他一定控制好狗的距离,转头安排起各部门,准备开始下午的拍摄。
舒琬回过神,面色惨白,导演见状关心道:“怎么了?你怕狗?”
“……啊……嗯。”舒琬被狗盯着,脚底像是生了根,不敢挪动分毫。
他答得言语不详,但紧张的样子已经充分说明了情况。孟辉远上前大大咧咧地胡撸了把狗头,安慰道:“没事,这狗可乖了,不咬人,随便摸。”
舒琬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些,他将目光从导演挪回到狗身上。
狼犬被换了身短打的训犬师牵着,或许是看出舒琬害怕,呜呜叫了一声,趴在地上,将下巴搭在爪子上,黑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望着他。
狗狗乖巧的模样让舒琬的肩膀松了松,他反复提醒自己,这不是刘府的狗,它很友善,也没有把他当猎物。
舒琬偶尔会被关进狗舍。
为了惩罚他的“不听话”。
黑暗里只有两条狗的眼睛冒着幽光,它们虎视眈眈注视着面前被拖拽着硬塞进领地的人,似乎在判断舒琬到底是不是猎物。
舒琬问:“这只狗……等下拍戏要用吗?”
“就取个镜头,拴着绳子呢,不会接近你。毕竟是狼狗,肯定不敢真放开了。”孟辉远看舒琬的脸色实在难看,迟疑道,“你被狗咬过?怎么这么僵?还可以吗?不行的话就先不用狗了。”
离他不及三尺之距。
“舒琬?……舒琬?”
后因家贫,爹爹也实在没精力多照顾一个小的,就送给了邻居。
刘府里的狼犬可不是咬着舒琬裤腿玩的幼犬,它们常年食生肉,皮毛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