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琬走来,郁恒章递给陈助理一个眼神,这才在护士的带领下和舒琬一起去检验科。
二叔母笑道:“唉,都是一家人,恒章早年丧父,嫂子一个人多少有顾及不到的,都是我这个当婶婶的应该做的。”
方舒雅淡淡道:“他父亲走后我一个人是顾不上太多,好在恒章自小就让人省心,从不闯祸。这次爸病重,恒章将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遇事处理得当,没给公司丢脸,算是不辜负爸的嘱托。”
自称是助理的男人自觉退出卧室。
舒琬起身洗漱换衣,他一边从行李箱里翻着衣服,一边想,助理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帮郁恒章处理事务的人……小厮?
等他走出卧室,陈助理还等在门口:“车在楼下了。”
郁恒章的二叔母今早还说:“老天保佑,一定是恒章的婚事给老爹去了病气。就说小琬是我们家的福星,老师傅算的八字,不会错的。”
三叔母跟着附和:“是啊,舒琬这孩子我看过他的照片,是个好孩子。不是说嫂子把人叫来老宅了吗?人呢?怎么没下来。”
“小琬夜里着凉了,恒章让他先好好休息。”如果郁恒章没说他和舒琬私下有协定,方书雅听到这二人一唱一和可能会生气。如今已经知道了,再加上对舒琬的第一印象不算差,方书雅干脆顺着她们:“我昨天一看舒琬就喜欢,还得谢谢弟妹这么操心恒章的婚事,自己家的儿子还没着落呢,就给恒章定了个好姻缘。”
“爹爹!!”
舒琬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他警惕地望向四周,发现自己还在郁家的卧房中。
梦境中的无力感很快消逝,舒琬记起了郁恒章抱着他,给他换衣服。
坐上车,陈助理对舒琬解释,郁家的人现在基本都在医院,去接郁老爷子回老宅。
郁启烽,郁恒章的爷爷,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做了两次手术,沉疴难愈。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郁恒章和舒琬的婚事定下没多久,主治医生终于松口可以出院了。
舒琬看窗外天光大亮,料想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他抿了抿唇,点头道:“知道了……我先换身衣服。”
“爹爹……等等我……”
“等等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