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在对方手中纹丝不动。
无声对峙刹那。
猫猫高傲的声音再度响起,“嘁,这么简单的题也要问?算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帮你看一眼。”
近朝颜嗯嗯嗯地应,十足捧场。
很好。
她美好的暑假就应该从找到优秀的补课老师开始!
如此心满意足地想着,然后就看到学霸除了把她勾出来的几题写出解题思路之外,顺便还多翻了两页,随手点了点:“这几道题型考得不都一样吗?”
近朝颜:“……!”
第一次感受辅导的她对狱寺隼人表达了钦慕的敬佩。
“你这是什么眼神?”猫猫戒备地再次开始后退。
“狱寺君。”
“干嘛?”
“你想过考北大清华吗?”
然后面无表情警告他,“你再在这里——”
话没说完。
他瞳孔地震。
想到这位先前还气势汹汹对他动手的样子,草壁很难想象这样钢铁般的雌鹰落泪的画面。
于是他一格格将脑袋转向了方才在房间里的另一人。
“嗯?”
草壁表情僵硬,同手同脚地从近朝颜余光中挪开,在寂静的房间里,指了指她的方向,又张嘴用口型无声重复:“她在哭。”
没看懂他意思的清秀少年皱了皱眉头。
她的人生。
完了。
近朝颜脑袋里冒出自己因为课程缺考而留级,加上不擅长体育运动没有运动社团的成绩加分,以后根本考不上东京偏差值好的高中,接受不了好的教育资源,根本考不回国内好大学的未来——
该说真不愧是委员长吗?他想。
彼时云雀已经走回到桌后,看着那堆被爆.炸燃烧弄到看不清字迹的文件,正想吩咐副委员长找人来把这里重新打扫干净,抬眼却见到他古怪的神色,不由动了动眉梢:
草壁:“!”
因为角度问题,他正好能看清楚趴在窗边的人侧脸神情。
可无论她怎么自欺欺人,原本就在泳池里的那些学生确实都在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没有任何人还留在水波摇曳的池水中。
连补考也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