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骑士把安妮与乔治带到室内,谨慎地嘱咐着。
照顾勋爵的人总共有十来个,有神职人员,也有士兵,这么声势浩大,恐怕想不让人发现他受伤了也难,安妮想不明白,但没有说什么。
刚好,装过煤炭的船舱空出来,住下这些人绰绰有余。
安妮煮了一锅鹰嘴豆配面包,亲自给这些官老爷们端进去。
还没进入船舱,她就被拦了下来。
“我只是送些吃的来,你们也没吃饭吧?”
士兵接过了安妮手里一半的东西:“进去吧。”
她打开门,进入船舱,房间里站着几个神父打扮的长袍老者,房内燃着两盏灯,床上躺着一个金发年轻男人。
安妮的目光没有停留,她放下餐食,询问道:“需要水吗?”
“不需要。”那两个神父的眼神冰冰凉凉,对待这位勋爵像是监视犯人。
“好,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我。”安妮说罢,双眸再次看向那全身都被包裹,只剩张脸露在外面的勋爵。
他平躺着双手放在胸口,轻微颤抖,嘴唇红润,脸色也不像生病,倒像睡着了。
她觉得他已经醒了,可安妮什么也没问,后退关上门板,踩木梯往上一层的船舱去。
他们太诡异了,装的太不像话。
装上满满的一船煤,安妮与乔治亲自押船,安妮登上船,选了一间小船舱,跟船上的厨娘大婶住在一间房,这位大婶是某个船员的姐姐,听说是要去前线的,紧张兮兮问安妮万一遇到敌人怎么办。
安妮的行囊只有一只箱子,她跟厨娘睡在一张草席上,箱子里装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拿出来过。
乔治连汤带水的埋头吃干净后,姐弟二人向伊莎贝拉和玛利亚说了个明白,一起出了门,骑马去马格的公寓。
马格跟兄弟们住在一栋居民楼里,他举着蜡烛点燃了过道里的灯,挨个敲门把船员叫出来。
众人见安妮穿着骑装,外头披了绸面镶斗篷,打扮的严实又利索,看上去像是要出远门去。
“是啊,没什么不愿意的,多给些钱就成了。”
“放心吧,我们这些兄弟只怕没钱,不怕死。”马格笑的咧嘴,他摩拳擦掌,叫兄弟们把防身的家伙都带上。
有的人拎了大刀,有的人拿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