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宣泄完冷静下来,她承认,她有些害怕了。
寒风瑟瑟,林惊雨蜷缩着,抱作一团,她衣服湿透,下摆全是泥巴,手上擦破的伤口还未处理,有些发炎。她今夜还未吃饭,肚子响起。
好冷,好饿,好难受,好怕。
所有倒霉尽数放在她身上,迷糊中她抱紧自己喃喃:“祖母,妉妉很怕,你能不能救救我。”
泪水糊眼,女子微睁着双眼。
朦胧中,她看见一抹光亮愈近。
一把倾斜的伞,一道颀长的身姿,挡住了风雨,以及骇人的雷电与黑夜。
只听男子笑语,声如冷泉,与耳畔的风一道送来。
“哪来的孤魂野鬼,在墓地里哭得这么狼狈。”
她诧异转头,不知郑小娘搞何名堂,下一刻,镯子被强硬夺走,白嫩的肌肤划出红痕,林惊雨痛得皱了皱眉。
“你干什么。”
婉婉的,她不配。
这话她已听了十七年,有时她真分不清,到底她是小娘的女儿,还是林琼玉。
听惯了,她也不恼,只是嗤笑一声,“既然小娘不识好歹,那女儿也不好说什么,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母女两各自安好。”
“我偏不。”林惊雨恼了,她抬头,一字一句冷声道:“我偏要勾引太子,我偏要做太子妃,我偏要夺走林琼玉的一切,叫你看着她对我卑躬屈膝”
林惊雨抬起手,晃了晃手上的镯子,笑着道,“您瞧,这是第一步,往后还有很多戏等着小娘看呢。”
望着郑小娘气得发抖的样子,林惊雨转身走向暖阁,不想再与郑小娘纠缠,忽而她的手被死死拽住。
“探枝这是实话实说,小姐有太子的喜爱,那这太子妃之位也不远了。”
林惊雨望着镯子沉思,此物实在贵重,倒不是因其价,而是萧筠那番话,以及那是兰妃的遗物,给她准儿媳的,一向自私自利的她竟也生了惶恐之心,不敢受。
想至此,她又抬起手,“罢了,还是摘下吧。“
“我看你翅膀真是硬了,这是要与我断绝关系了,我是你娘,一辈子都是你娘,你一辈子都要听我的,我叫你不准接近太子,你就给我要点脸,太子永远是你姐姐的,你永远不配,永远不配!”
她嘶嚎着,永远不配。
“女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