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老子走!”他跌跌撞撞,居然走进郝家,他知道:自己兴衰荣辱全系郝氏父子,郝家不赏他一碗饭吃,他没有饭,那一夜游狗似高,敲开郝家门,痛哭流涕对郝氏父子讲述陈仲秋之种种,甚至加了点水,来渲染陈氏之种种,郝百声拍拍他的肩,“我早看出来了,你能迷途知返,还算不错!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听老驴放屁一样,听到聒噪半天,情绪宣泄,如同水的泛滥,听烦了,更听腻了,但你还得支起耳朵。
一阵情绪痉挛之后,石卿还控制不住自己,不顾夜深人静,像唱戏一样,阴阳顿错,跌宕起伏,为了渲染气氛,眼泪这种最不值钱的东西,一遍又一遍流淌,话题扯得有些远,从陈谷子扯到烂芝麻,说了出身,更说到经历,绵延几十年,扯不断,理还乱,好容易被止住,鸡已经叫了头遍。
“打住,你啥也别想!我这儿不留客宿!”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语,哪是空穴来风?分明就是针对他和楚楚所说,楚楚虽还算动人,但终是老了,如姜长得老态龙钟,“你这样无情,就不怕日后我发达了,找你不斜碴,报复你?”他下了床,站到地上,话说得硬如石头,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那一天,之所以陈仲秋能哈他大卵,不是他有多大能耐,而是郝氏父子要用他制衡陈仲秋,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郝氏会一脚蹬开他,这么一想:他后怕起来!
透过现像,长谷川天一看到了本质,许多散淡的闲人,蹦到了整个事件中,他不能不一一推敲,许多现像解释不通时,长谷川天一就用了排除法,许多主角退场,许多看似无关紧要的人,从不起眼的位置,就跃入了他的眼帘:是他们?是这些人在虚张声势里,藏着底牌,他虽然摸到这根脉,猜透想透,但他无法说服自己:这些人在许多人眼里口里,都是局外人,侦缉队是找到蛛丝蚂迹的关键,不能小瞧了这些被人看不起的鸡头鸭爪,由于长期不被人重视,看似混混的他们,都生活在底层一线,往往抓这些不被人注意的东西,一抓一个准,启用他们,是越过香川幽兰的,所以他立叮钱其铁:在事态不明朗的情况下,希望钱、王能守口如瓶!这只是长谷川天一的一厢情愿,这些人的操守就是一只漏风的破瓶子,让他们守口,太难了,他们要显摆,又没有资本,所以唯恐天下不知,逢人知人便说:这是我们长谷川司令单独召见,给我们布置的独立任务,我们侦缉队是吃素的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