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大气!是这个!性情中人,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你?‘收条’我可以写,今后……”薛彪拿起旁边的笔,刷刷写就。
“避着点儿日本人,应当没事,这种事,也就是……你懂的,他们不差,我们倒是落个清闲,五爷厚道!就这么着?”钱其铁从薛彪手上几乎是夺下的收条,“不打搅了,走!”
望着他们的背影,薛彪冷笑一声,“就是一群生瓜蛋子!”想起很多年前的陈渐良,心就哆嗦一下:麻城就是有办法,无论多远,手都能伸到,他拾起桌上大洋,在手中掂几下,“该载不破财,绕绕它还回来!”心花就怒放起来,既然买卖还有的做,就不愁日子过着不顺当,他清清嗓子,就咋唤一声,“桂花!桂花!”
“甚事?闲得蛋疼,还声高八度!”黎桂花这个女人,外表虽普通,除过给他生儿育女,就是替他守好钱袋子,这对夫妻那叫一个夫唱妇随,所以薛家日月过得上乘,她伸个头出来,“一天天屁事咋恁多呢?”她知道这个男人三天一闲心痒。
“接着!”薛彪把钱袋子离老远,就扔给黎桂花,“哪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呗!我们自己钱,刚才侦揖队那帮仨孙子,送来的!”
“他们吃错药啦?好容易扒拉去,咋还就舍得往回了还?”
“我估计省城那儿麻城上了手段!你几时见窟窿里倒拔过蛇?”
“这么说,你又能出去风花雪月啦?”
“我蛋疼,你给我挠挠!”说着,就扑向黎桂花。
陈啸虎再次于天黑之前,到了沈十一家,当时,他戴着溜檐大草帽。
吃罢饭的沈十一正在消食,想不到陈啸虎赶这时间来,直接领堂屋,梅金娥是知道陈身份的,所以低调问一句,“一路辛苦,你们聊,我到前屋去看看!”抽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