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萤白白净净明眸皓齿,很漂亮,是二弟子。
平日里就这两个与他钟隐月走得最近。
还有另外两个坐得里面些,也不说话。其中一个相貌平平,瞧着不怎么出众的叫陆峻,是三弟子。
至于旁边那个衣着尤其朴素,低着头一声不吭,烤着火还冻得哆哆嗦嗦的……
钟隐月不自禁地皱起眉来,多打量了他几眼。
这小孩头埋得死低,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手藏在袖子里,但露出来的几根手指上已经被冻得青紫,皮肤干裂,瞧着是已经冻伤,烤着火也不管用。
这就是主角——白忍冬了。
这会儿还没觉醒他那异灵根,还是个没开化的肉.体凡胎。
灵泽去年把他带回山上来塞给玉鸾,玉鸾虽是给了面子,收了他做弟子,其实也就是当个杂役呼来唤去,这么大的风雪也叫他出去跟着扫。
其他三人都已上道,体内有灵气运转能御寒,这小子又什么都没有,一身单衣地出去跟着扫,没被冻死都是命硬。
这玉鸾道长还真不是个东西。
钟隐月暗暗腹诽。
原文里描述,玉鸾长老平日最爱干的就是跟别的长老厮混在一起溜须对方。
在自己之上的他追着对方阿谀奉承,不如自己的他就逮着劲儿欺辱压榨。
钟隐月瞧着白忍冬手上的冻伤可怜,心里又想起那段好悬没给他气死的剧情。
沈怅雪死了,这小混蛋可是觉得理所当然的。
钟隐月一时又气又可怜。
无语纠结片刻,他还是回过头,走到墙边摆着的紫木药柜前,抽开其中一匣,从里头拿了个东西,回来吆喝了声,抬手扔了过去。
白忍冬一抬头,有个什么东西划着弧线就飞了过来。他抬手一接,一瓶子药恰好落进手心里。
“冻药。”
白忍冬移开目光,看向钟隐月。
对方一脸淡漠,居高临下的目光凉薄极了。
“自己上,不想死以后就别出去跟着扫雪。”
白忍冬愣住了,半晌才点了点冻僵的脖子。
钟隐月又拿了个陶炉壶来。他走上榻,抬手将陶炉架于炉火之上。
亲师来了,四个弟子纷纷调整坐姿,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他跟前。
钟隐月坐到他们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