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沈怅雪挣扎的时候,山门里的其他人也纷纷按住他,指责他说:“你是师兄啊,为了师弟牺牲一下不是当然的吗!”
“有什么不乐意的,本来有灵草的,你自己没拿回来能怪谁!”
“千错万错,都是你自己有错!”
“是你弄没了灵草,你来收拾残局也是应该!”
就连主角事后醒来,听说沈怅雪已死,也是冷笑一声:“这也是他该做的,理所当然。”
钟隐月气得连夜轰炸作者。
然后一觉起来两眼一黑,吃了现世报,当场穿书。
穿成了这书里跟他同名同姓,甚至脸长得都一模一样的吊车尾最末长老,钟隐月。
——关于脸,钟隐月刚刚在屋子里找到了面水镜法器,粗略瞧过,确实跟他原来那张脸一模一样。
忽然脑中一声霹雳,一道想法直劈进脑海里。
钟隐月腾地站了起来。
身后门外,大风呼啸。
没点灯烛的屋内昏暗极了,钟隐月的一袭白衣在黑暗里犹如一轮寒月。
不对。
他突然想明白了。
他已经穿书了。
那他在这里蹲着听门外的弟子偷偷吐槽他吊车尾干什么?
穿都穿了,当然要先去找沈怅雪啊!
谁家好人穿书不去找自己被作者祸害死的推!
还不赶紧去找他让他跑?又被扒皮了怎么办!
钟隐月将自己说得热血沸腾,他一回身,砰地推开宫门。
外面本就风大,钟隐月这一推,两扇宫门就被寒风一个猛子推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门口抱怨着的几名弟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钟隐月站在门后,那几张被冻红的脸都立刻吓白了。
几人砰地跪到雪地里,声音在风中发抖:“师尊!”
钟隐月澎湃的心绪被他们搞得一顿。
迎面的风一吹,他也冷静下来了些许。
钟隐月扫了一眼。
主角好歹也是在他这儿走过一段不短的剧情,所以原文中,对他宫里这几位弟子的描写还是很细致的。
算上主角,钟隐月门下一共四人。
四人三男一女,皆是一身白衣。
眼下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跪在雪中,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