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侧目看一眼太太说:“他只能喜欢韩家的姑娘,那是她未过门的妻。”
“可是,我听说如今那些学生们都反对家里给定亲,说这是包办婚姻。”
“夫人希望儿子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规矩教养都没有的媳妇?”
“不,不。”
“那就好,夫人明白就好。”
“可是,可是我怕寒儿他想不开。那孩子从小就犟,万一……”
老爷轻轻拍拍太太的手说:“没有万一,他是我耿家的儿子,他必须想开。”
这一夜,轻寒笔挺的跪在祠堂冰冷的地上,面对着耿家的列祖列宗。长途跋涉的疲劳,惊闻订亲的气恼,失去真爱的痛苦,所有感情交织纠缠在一起,轻寒头痛欲裂。轻寒从没想过父亲在这件事上如此固执,轻寒突然间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懂过父亲。轻寒想起祖父,想起祖母,想起父亲,想起母亲,还有那道娇俏的身影。轻寒痛苦的闭上眼睛,心痛到撕裂般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管家站在祠堂门口外,叹口气说:“大少爷,老爷说若是大少爷想清楚了,就赶紧起来吧。”
轻寒点点头,慢慢起身,稍微活动一下僵硬的双腿,慢慢移到门口。管家赶紧伸手扶住轻寒,低声叹息。
管家扶着轻寒慢慢走,轻寒走了一段路双腿有了感觉,轻寒低声说:“福伯几点去韩家?”
福伯笑了,高兴的说:“这会儿就去递帖子,可能会赶在晌午,大少爷要在韩家吃午饭。”
“好,我先回院子。”
“好,好,石头扶着大少爷回去,大少爷您先补个觉。石头,把屋子烧热一些,厨房姜汤该是熬好了,让大少爷喝一碗,用些粥再睡。”
管家一叠声吩咐完,把轻寒交给石头,然后一溜烟给老爷报信去了。
轻寒回去稍微躺了一会,就起身洗漱后去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儿子这会儿就去了。”
“这会儿有些早。”
“不早了,之后儿子还要去公署。”
“那就去吧。”
轻寒去了一趟韩家,放下礼物,聊了几句,就托词工作繁忙,告辞出来,匆匆去了公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