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
“应该能行,要不无觅回来了问问。”
“老爷,这事问无觅怕是不妥吧。”
老爷摸摸鼻子。
“这两年我没出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章程,要不让福子去打听打听?”
“也好。”
晚霞似火的时候,轻寒与木兰、槐花尽兴而回。木兰要回自己的院子梳洗后才去母亲院子里请安,轻寒则是直接去了母亲的院子。
翠姨忙着给轻寒上茶,笑眯眯的说:“大少爷,可是渴了?这是张家送来的茶,太太不舍得用,都留着给您呢。”
太太抿嘴一笑说:“就你会说。”
轻寒看母亲和翠儿全然没了之前的那神色,笑着说:“接回来了?”
太太叹口气说:“接是接回来了,只剩了半条命,福子想着人不行了,就让她安心走。老爷说请大夫看看,怎么着也得试一试。幸亏请了大夫,大夫说再晚点,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唉,没想到,当初看着也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一户人家,怎么就那么毒,我看了心里难过了半天,好好儿的一个姑娘,让折磨的没了人形,就躺着等死呢。那家人着实可恨,做的都不是人事啊。”
翠姨气呼呼的说:“那就是一家子畜生,今儿要不去,玉兰定是活不了。”
“回来就好,汤药上用心些,想来也没事。不行,还有西医,过两天请个西医进府瞧瞧。”
“老爷说让玉兰离婚,这离婚母亲还是头一次听说,能行吗?”
“父亲说的没错,现在民国了,不是他们家想休就休的,咱耿府的人不是他们能作孽的,让福伯去打听打听,这面子咱耿府给撑着,料他们也不敢胡来。”
轻寒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放在心上。依旧一早出门,中午和同僚一起坐坐,聊聊天,喝喝茶,听听戏。没过两天,一场秋雨后,天气突然冷了。轻寒坐在办公室里,隔着热茶,看着窗外飞舞的落叶。
石头急忙忙跑进来说:“大少爷,大少爷,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