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记下了,父亲休息吧,儿子告退。”
轻寒起身行礼,退行几步才转身伸手推开门,耿二已经打起帘子。
“无觅。”
就在轻寒出门的瞬间,听到父亲叫自己,轻寒回头。
“父亲?”
“无事,去吧。”
父亲无力的挥挥手。轻寒心下不安,站在门口看着父亲。昏暗的光线下,父亲憔悴疲惫。父亲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轻寒叹口气,放轻脚步走回去,从榻上拿起毯子轻轻搭在父亲身上。父亲只睁开眼,看一眼轻寒,什么也没说,又闭上眼睛。轻寒轻轻走出书房,低声交代:“耿叔,别忘了添火,炉子烧热一些。”
“大少爷放心。”
“我先回去了。”
“大少爷,老爷说让石头伺候你,我已经打发石头过去了。”
“谢谢耿叔,我正想过去看看他们呢。”
耿二憨厚的感激道:“谢谢大少爷,这么多年还惦记着我们这些奴才。”
“耿叔,现在是民国了,不兴这么称呼。府里不是也早改了吗?我早就发现了,刚儿你也听到了父亲的话,你们与我耿府就是自家人,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自称奴才。”
“大少爷跟了老爷,老太爷也是这样,能在咱家我耿二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耿叔,你我一家人,父亲这里你多操着点心,我去看看母亲。”
“大少爷放心。”
轻寒心事重重的走进母亲的院子,院门口遇见不散,不散一身深色的长袍,同样深色的厚围巾,身形更加消瘦,脸色亦是苍白。
“大哥。”
“嗯,今儿没去商行?”
“去了,今儿去的早,经理中午要招待客人,让我去那家老字号的烤鸭店订一桌席面,路过素斋坊,就买了几样点心,这不给母亲和姨娘们送回来。”
“不散有心了,大哥谢谢你。”
“大哥言重了,不散受之有愧。大哥也有些年头没有尝过他家的点心了,味道比之当年还要好上几分,一会儿也尝尝。”
“好,不散可用过饭了?”
“这不要过去陪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