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当时就说:“以后石头就是轻寒的亲弟弟。”
五六岁的石头经常在大奶奶院子里,虎头虎脑的挺招人喜欢的。
这会儿轻寒便顺口问了一句:“今儿石头没来?”
翠儿心里高兴,忙说:“槐花今儿早起身子有些热,石头不放心妹妹,在家看着呢。”
“槐花病了?”
“不打紧,才刚儿她爹过来说是好多了,吃了药,喝了一碗粥睡了一觉精神了,满院子跑呢。”
“那就好,有事就说,汤药上别省着。”
“谢谢少爷,翠儿替他们谢谢少爷。”
轻寒摆摆手走进里间。
“母亲。”
“轻寒,老爷唤你去书房可是有事?”
“无事,就是问问课业。”
“可是那两个也去了?”
“母亲,他们也是父亲的儿子,轻寒的兄弟。”
“就你心善,人家可没当你是兄长。”
“木兰睡了?”
“嗯,今儿槐花没来,自个儿没意思,从你祖母那儿回来就晚了,绣了会儿花就睡了。”
“用过饭了?”
“没到饭点,垫了点点心。”
“母亲也没用?”
“这就上菜了,寒儿一起吧。”
“好。”
轻寒从母亲那里出来是已是星光灿烂。轻寒慢慢走在小路上,树影婆娑,晚风迎面,正是盛夏,蝉鸣娃叫,偌大的耿府静谧清冷。轻寒这会儿才有时间细细回想白日里父亲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轻寒跟祖父亲,与父亲甚少亲密。轻寒一度以为纨绔风流的父亲也不曾关心过自己,直到祖父去了,轻寒病的时候,才知父亲也有慈父心。半年来,轻寒试着去了解父亲,才发现自己当初跟祖父随意说的那句话,一点没错。父亲,不用浪子回头,原本就是好男儿。轻寒脑子里一直都是父亲那看似慵懒随意的模样,晶亮晶亮的眼睛。
“莲子心中苦,梨儿腹中酸。”
轻寒低声呢喃,父亲此意轻寒如何不知?但从小跟随在祖父身边刚正不阿的秉性已浑然天成,深入骨血,如何说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