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鸣全然不知,这时一道血色的遁光从他身旁掠过。
“是血遁之法。”
李相鸣又吃一惊,不想有人为了活命,连血遁都用出来了。
天下遁法,以血遁最快,血遁又有千万种,但无一例外以燃烧精血作为代价换取法力,此法虽快,但毁了根基,一旦施展,此生修为难以寸进。
不过在生死关头,修为也算不上什么就是了。
血遁修士一骑独尘,瞬间便超过李相鸣,飞往天际。
可就是此时,一只巨大、不断延展的手臂追踪而来。
手臂冒着黑气,速度比之血遁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三两個眨眼,手臂追上血遁修士,随后一握,鲜血淋漓。
李相鸣就在后面,亲眼目睹这一幕,惊心裂胆,不由停下脚步,回首望去,正好看见黑色手臂缩回男人身上。
“跑得越快,死得越快!”
李相鸣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练气期修士血遁再快,又如何快得过筑基修士的法术?
这就是修真界的阶级,修为上的阶级,不可撼动。
灰袍道人同样停下脚步,骇然地盯着河面,在筑基面前,哪怕他已经修炼到练气九层,依旧苍白无力。
随着血遁修士死亡,发现黑袍男人的不在少数。
有的人不再逃跑,面露不甘,有的人还抱有一丝希望,使出看家本领,试图抵抗黑色手臂,但徒劳无功,只在天边添了几抹血色。
“如此频繁施展法术,至少是筑基大圆满!”
灰袍道人更加绝望,他见多识广,筑基修士也见过不少,知道同为筑基,亦有差距,其中最主要的差距,就在法力上。
闻言,李相鸣苦涩,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蒲水上。
如此横祸,真叫人不甘。
就在李相鸣悲观之际,一声怒喝响起。
“好胆!”
水雾中,马厚臣托举铜钟,砸向黑袍男人。
黑袍男人斜了一眼,蛇妖吐息,一股腥臭味冲向铜钟,顿时在钟面上发出噗呲的声音。
马厚臣急忙收回铜钟,目光忌惮地盯着黑袍男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