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什,那柄剑可有新动向?”她提高嗓音,看向院中走高蹿低的人,正是南国初春时,烟柳乱花迷得她满眼生辉。
阿诺到军械处造出了不少材质各异的弹簧,为了测试性能,纳什将样品置于庭院,在其上跳来踏去,此时刚好行到她的身边。
“无。”纳什的极简回答,掩不住心中浓重郁闷:自从青州回来,王妃便误将承风当成殿下,殿下不许他澄清,他也不敢说出真相。
殿下太过惧内,就因当初她一句话,至今不敢说出自己的皇子身份,打算等她生了孩儿再说。
名动天下的战神,竟要靠孩儿来留住自己的妻,连他这个护卫都觉得不好意思,殿下竟不以为然。
苏容若未察觉到男子的情绪,因为她也在郁闷:因小皇子的求情,穆那端被判大劈,几百名骁武军将被流放至西北道,这些骄兵悍将群龙无首,不知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西北有那柄剑的封地,他的麻烦,就是阿诺的麻烦。
抬头看看天色,闷闷不乐地行去树屋高台,眺望远处方方正正的军营,灰朴朴的一遍,宏伟的将军府耸立其中,极是显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徐萱若非出生在那壮丽府弟,便不会被人所害吧?果然是得到的一切,都不是免费的。
新年和苏远熹商议后,她命家族的药铺发起义诊,轮到军营时,妇科高手吴大夫,“无意”看到徐萱,为她诊脉,方将她的情况与崔氏说起。
崔氏立即向女儿逼问来龙去脉,并到药铺验出她服的全是大寒之药,再找到花娘住处,哪料房东却说,妇人早已退租。
当娘的恨得心中滴血:无疑是看中了靖北王又怕徐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人布下的局,她把可能的各方猜了个遍,怀疑对象便有好几家。
她也想到了苏容若,但苏氏一来不知靖北王的身份,二来性情清高,婚前就光明正大地要求夫君签约,对这种阴毒之事当是不屑。
何况,苏氏成亲半年,常为雨露滋润,容色娇艳得让人炫目,肚子却